挺熟悉的。”白秀麒揶揄他。
“真沒來過,猜測而已。”
現代人類活動的痕跡,一直伴隨著他們拾級而上。大約在爬到第一百步臺階的時候。江成路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著氣喘吁吁的白秀麒。
“從那張老地圖上面看,有一個標記點就在這附近。”
說著。他又看了看手機,更加明確地指出了一個方向:“右邊。”
右邊並不是青石臺階蜿蜒的方向。這就意味著他們必須進入荒郊野外開始正式的探險。雖然白秀麒特意穿著長袖長褲,還扎進了褲腿和袖口,但是他對於潛藏在草叢裡的遊蛇還是心有餘悸。
“別擔心。”
江城路自告奮勇地走在前面,隨手撿起了一根枯枝在一旁的樹身上敲打兩下,遠處近處的草叢裡頓時傳來一片輕微的悉簌聲,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好了,蛇蟲八腳都自動退下了。你現在可以放心大膽地過來。”
事實證明。江成路的這招敲山震虎還真挺有點本事,這一路上白秀麒遠遠地在草叢裡見到了兩張蛇蛻,可是真正的活蛇卻是連個尾巴都沒有看見。
他們在齊膝深的雜草和灌木叢中走了二十多米,只覺得前路越來越荒涼。江成路不得不臨時修正了一次航道。很快就發現原來就這片草地上頭十來步的地方還有一條夯土便道,只零零散散地長著點兒紅花三葉草,看起來這些年依舊有人在行走。
因為連續幾天的降雨,這條夯土小路已經泥濘不堪。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很快就有了重要的發現。
“就是這裡!”白秀
麒遙指著遠處樹林間翹出來的一個尖角:“我看見了一個涼亭。”
涼亭的確是涼亭。卻又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涼亭——走到近處他們發現亭子只有半個,後頭接著一個黑黢黢的洞口,就好像是貼著山牆從石頭裡面長出來的那樣。
亭子的前面是一大片平整的空地,沒有樹木、雜草也很少,地上還鋪著粗糲的藍黑色碎石子兒。很顯然是人工平整出來的。
空地正中央擺著一個被燻得烏黑的香燭架子,裡頭的香灰也泡滿了水,地上還丟著幾個塑膠水瓶。看起來拜祭燒香的和上山挖胡蔥的都是同一群人。
“他們好像就是在拜亭子裡的那個山洞。”白秀麒比對了一下香爐和涼亭的相對位置而後得出結論:“地圖上的標記一定是這個山洞。”
“走,看看去。”江成路拍了拍他的後背。
白秀麒的猜測沒有錯,那半片涼亭裡也插著香燭,還有兩個用來拜祭的蒲團。再看洞口的地面上,居然還放著一尊觀世音菩薩和一尊騎著金錢豹的趙公明財神。
“亂來。”
江成路笑了笑,繞過這些有的沒的就走進了山洞裡。
洞裡頭很黑,跟著進去的白秀麒什麼也看不見,所幸隨身還帶著一把手電筒,“啪”的一下就開啟了。
山洞並不大,卻潮溼陰冷,四下裡都是東一塊西一塊散落的亂石。昏黃的燈光打在溼漉漉的洞壁上,閃射出星星一樣的光亮。
“龍…泓…洞……”
他看見洞壁右側刻著三個篆體大字,塗著紅漆,應該就是這個山洞的名字。
“小心,前面是斷崖。”
聽見了江成路的這一句提醒,白秀麒才發現這個山洞還是個複式結構——進洞五六步之後,腳下的岩石就戛然而止。再仔細看,岩石邊上固定著一架大約兩米長度鐵梯,通往下層。
“下面有水。”
江成路一邊說著一邊沿著梯子下到了洞底,伸手又來接白秀麒。
在洞底重新站穩之後,白秀麒覺得腳底下有水聲,低頭一看果然站在積水裡。他還想著再往前面走走,江成路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