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成為昨日黃花,陪在他身邊的早已不是自己,而且,如果他勝券在握的話,那麼蒼梧呢?他豈不是很危險,這般想來,一時之間柔腸百轉。
阿笑卻忽然前行攔下她來,冷聲道:“夠了,你還想帶我到哪裡去?有什麼花招就儘管都使出來吧。”
葉飄零咬了咬下唇道:“阿笑,以前我和你的事,其實是個誤會,我聽說你就要與‘銷玉宮’一戰,可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她想說些求情的話,但話才出口卻又覺得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如今,她拿什麼身份去求阿笑?她又憑什麼去求阿笑?而且,如果她求阿笑放尹蒼梧一馬,那麼豈不是就意味著要讓阿笑認輸,而他一旦認輸,從今往後就身敗名裂了,話說到一半,她乍然停了口。
阿笑冷笑了一聲道:“你要我放過魔宮?我身為武林正道盟主,與魔宮誓不兩立,又怎麼可以放過她們?姑娘你若是來相求,只怕是求錯了人吧,你不若去求求魔宮的人,只要他們遠離中原,那君某便不會再與他們為難。”
葉飄零心下悽然,阿笑對她果然是視而不見的一副神色,她低下頭來,遂說道:“那、那好吧,我其實、其實也知道不該來求你。”
阿笑見她這般說,於是不再理她,轉身便要離開,葉飄零卻忍不住叫住他道:“阿笑,你、你還這麼恨我嗎?”
“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恨你?”阿笑皺了皺眉頭,阿笑阿笑,又是叫她阿笑,而且、還叫得這樣琅琅上口,想到這裡,他不禁覺得有些心煩,也不欲多話,望了葉飄零一眼又想要離開,但月光照著她的眸子,他卻看見那眸中滾動著晶瑩的淚光,似是要哭卻強忍著,他的腳步不禁頓了一下,然後終於又轉身離去。
葉飄零隻呆呆地望著他離開的身影,眼淚潸潸而下,浸溼了蒙面的巾帕。
葉凝碧一直跟蹤在後,此際見到阿笑對葉飄零如此無情時,卻再也忍不住,從暗處跳了出來,指著阿笑道:“豈有此理!阿笑,你竟然這樣對零兒,我今晚定不饒你。”
阿笑早知道她是暗中跟蹤之人,冷冷一笑並不理會,葉飄零抬眼看見時,不禁驚呼了出聲,“阿姐”,她想不到葉凝碧竟然一直不放她,跟著她,一直從點翠山跟到了“武林第一莊”,此際見阿姐為自己出頭,又是驚又是喜。
卻聽阿笑說道:“你想要怎地?”
“好哇,阿笑,你不認零兒,連我也不認了!你、你真是沒有良心!”葉凝碧心中一怒,便將隨身所帶的寶劍拔了出鞘來。
阿笑卻反問道:“我該認識你麼?我又該認識她麼?”說罷指了指葉飄零,又道:“其實,她雖然蒙了面,但是看到她的眸子時便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她是‘銷玉宮’的魔女,我說的沒錯吧。”其實,他早已認出葉飄零來,就是這個女子,竟在她大婚之日大鬧喜堂,阻止了他的婚禮,然後又黯然神傷地離去,牽扯得他的心都有點鈍鈍地疼,他又如何能夠不記得?
“你錯了,我和她、還有你,我們三個,都是‘點翠宮’的人,阿笑,我竟沒想到,你出山也沒多久,竟然能夠變成這副不通情理的樣子,我、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我便不是葉凝碧。”葉凝碧一邊說著,一邊拔劍相向,與阿笑交起手來。
阿笑說道:“喂,我是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我爹說,魔教的妖女不識得也罷,只怕是識得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一邊說著,一邊躲閃著葉凝碧的劍法,二人纏鬥了十數招後,阿笑不禁大為驚奇地問道:“喂,你是從哪裡偷學來的劍法?居然跟我的劍法一模一樣。”
“這是我‘點翠宮’的絕學,除了我‘點翠宮’的人,你以為還有外人識得嗎?”葉凝碧說道。
阿笑聽了越發起了疑心,當下也只是見招拆招,卻並不全力施為,葉凝碧見他並不出手,心下惱怒異常,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