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頗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模樣。
我全然沒有陪他鬧得心思,心裡感覺被壓得沉沉的:“有些後悔把小楚楚嫁給重安了,心裡不是滋味兒。”
揉揉我的頭:“這父母嫁女兒,本就不捨得,楚楚陪你那麼長時間,不捨得很正常,過幾天就好了。”
搖頭否定:“我總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很重很重,壓得我喘不過來氣一般。”又是一大口灌下去,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醉惜酒雖不如梅釀來的稀罕,但真喝起來倒是比梅釀還烈。
醉倒前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覺演今天怎麼不攔著我了,稀奇。
醒來時天已經大亮,照的屋子裡的事物清清楚楚的映在我的眼裡。
揉揉有些發脹的頭,這不是我的房間啊,這是哪啊?
突地,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低頭一看,覺演果然就趴在我身邊,伸出腳,快準狠的一腳把覺演踢下床。
看著覺演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心裡痛快不少:“敢把我領會你房間,看我不踢死你。”
覺演趴了一會兒,見我沒去扶他,翻過身對我撒嬌:“諾諾,疼~”一個疼拖了半盞茶的工夫。
揉揉酸倒的半口牙,淡定的穿衣梳頭,端著臉盆去打水。
就不信他能躺個三五年。
果然,早飯時,準時的在飯桌前見到了他。稀奇的是,幾天來一直在屋裡養傷的硃砂也出來吃飯了。不過,想想,今天就要出發了,再看不見她就不正常了。
硃砂今天穿的有些過,至少我覺得有些過。那火紅的羅裙,嵌著紅寶石的髮簪,千年冰的耳環。姐姐,你家剛剛倒大黴了好麼。
見我一直盯著她的衣服看,硃砂理理裙襬:“本公主不但要報仇,還要把司藥仙君招回來做駙馬。”
狠狠的抖一下,以一種從未有過的膽小弱弱到:“師兄最喜歡素淨的姑娘了……”沒把話說下去,因為我知道不用說下去。
看著硃砂匆匆回房換衣服的背影,覺演勾起一抹笑意:“沒想到我的諾諾還有這麼聰明的一天。”
……撇撇嘴,不理他。
小九在一旁抬起埋在飯碗裡的小臉,一臉認真的問我:“姐姐,什麼是駙馬啊?”
摸摸小九的頭,正要回答,卻被覺演搶了過去:“姐姐就是哥哥的駙馬呦,小九記住了嗎?”
小九定點頭:“知道了。”繼續把臉埋進碗裡。
覺演笑的一臉歡暢,我氣得咬牙切齒,正要開罵,小九又抬起臉:“那姐姐是硃砂姐姐的駙馬嗎?”
“是!”我回答的痛快,鏗鏘有力。
覺演霎時委屈著一副要哭的樣子:“諾諾,你是我的,你要辜負我嗎。我們拜過堂的啊。”
“那不算數。”
“可我們都是夫妻了啊,不但是拜堂,還……還……。”覺演扒著我的衣角,大有我不承認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還什麼玩意兒,還什麼了。
小九還是一臉的天真,看著鬧成這樣也不過來拉一把,繼續火上澆油的問:“‘還……還……’是什麼啊?”
……現在我可以裝暈倒嗎?
覺演笑的一臉奸詐,拉著小九躲到一邊‘秘密會談’。
☆、35 啟程2
秘密會談的結果是小九一臉悲憤的指著我的鼻子數落我:“姐姐,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很不好的啊……”
我被數落的有些懵,半晌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我做什麼了?”
看了一眼自顧抹眼淚的覺演,回頭繼續數落我:“你知不知道始亂終棄是很不好的……”巴拉巴拉一頓,我只聽清了前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