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下,我實在沒辦法找他商量王婉容墮胎之事,思來想去,還是來了文府。
我琢磨著,王婉容雖口口聲聲唾罵李庭正是“人面畜生”、“對他已心灰意冷”,可心底卻還是愛得。最好的結局,莫過李庭正名正言順再把王婉容娶回去,所以,我導了出“捉姦記”,並告知全天下二人的關係。
而小笨蛋這邊,未免他察覺異樣壞事,我先下手為強地把他撂倒了。
如此,王婉容心滿意足,孩子也可保下。
玄玥聽罷淡然淺笑。
“其實捉姦這樣的事,誰去揭發都可以,公主何以想到我?”
我道:“一來,七殿下已封王,有權有威,若讓旁人捉了奸,說不定會被我婆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抹了過去。到時候,王婉容也不過啞巴吃黃連。可如果是七殿下你親自捉姦,那麼當場就可以下令讓二人成婚,到時候再讓王婉容自己告訴夫君有孕的事實,為時不晚。”
文墨玉道:“公主好聰明。你知道安陵小子與李庭正有十幾年的交情,定向著他,所以才來找我們商量。可是,你明知我們和安陵小子私下甚密,就不怕李庭正也是玄玥的人嗎?”
我勾唇,把在腦子裡過了千遍萬遍的話吐了出來。
“如果李庭正是七殿下的人,那就當本宮前面說的全部是廢話,我現在就要七殿下您替你的手下給我表姨一個說法;若不是……我相信七殿下很願意幫我的忙。”
語畢,玄玥黑眸如星,犀利如刀地凝視我。
本公主點中了,玄玥心中的一根刺。
這根刺,不是別人,恰是安陵然。
安陵然這麼多年裝瘋賣傻,背地裡卻與玄玥勾結,不過是為爭奪天下,篡奪皇位。可是皇位奪來以後,玄玥卻不一定坐得穩這個位置,最大的威脅,就是曾經的盟友——安陵然。
安陵霄手上有多少兵力、夙鳳有多深的背景,我全不知,就一個張世仁、一個李庭正,這兩個安陵然的心腹就足可以讓玄玥如芒在背。
如果,可以藉助王婉容這件小事,削一削李庭正的威風,壓一壓安陵然的氣焰,玄玥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玄玥抿抿唇,哈哈大笑道:
“公主冰雪聰明,玄玥甘拜下風。這個忙,我們幫定了。”
文墨玉在旁冷哼一聲,不言語。
玄玥問:“只是不知,公主如何斷定李庭正七夕之夜果真會去王婉容閨房?”
我怔了怔,突然想起前幾日,荷塘月色旁,我與“墨玉公子”的約會。
彼時濃情蜜語自不在話下,我問什麼,小笨蛋就答什麼,只摟我在懷中竊笑道:
“我與先生十幾年交情,可用人格擔保他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不會負王婉容。”
“先生的確與王婉容有些芥蒂,不過廉枝你不用管,全交給我就好。”
“幾日後七夕,先生自會去找王婉容解釋清楚,廉兒放心罷。”
耳鬢廝磨,歷歷在目。
當時趁我走神,安陵然還偷了我的香,腦海裡依稀還殘留著他唇軟軟的溫和滋味,可惜,一切美好全部被我摧殘殆盡,了無蹤影。
我套了安陵然的話,出賣了他的情,全承給了一個素不相識的玄玥。
王婉容事畢,臨離穆王府時,玄玥問:
“小王斗膽冒昧,公主何以為一個王婉容如此大費周章,甚至出賣安陵然?”
我眼睛亮了亮,最終垂下眼皮道:
“同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