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絨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陽逸宸感覺到了雪絨的顫抖,他扶住雪絨,讓雪絨不會從他的懷裡滑下去。
雪絨將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壓在陽逸宸的身上,她虛弱地喘著氣,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的力量,腹部的那股灼熱感越來越清晰,雪絨感覺腹部好像要被刺穿一般。
那個地方是朱雀之心化成靈丹後所在的地方。
朱雀之心被即墨種在思桐殿,為了讓這株朱雀之心活,即墨向裡面注了他的一魄,就是那一魄讓朱雀之心得以存活,也是那一魄在帝姬殿給了雪絨警告。
而現在這一魄想護住他的女兒。
車葫蘆和雀兇在外面打得難分上下,「雪絨」推門而出的時候,雀兇和車葫蘆同時停了下來,葉攸寧看著雪絨卻說不出一句話。
可此時的「雪絨」並不是雪絨。
葉攸寧可以感覺到那一股熟悉的力量,雀兇也可以感覺得到,或者說比葉攸寧更熟悉。
「這股力量……」雀兇在驚訝中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感覺到了即墨的力量,只是這股力量實在太過虛弱,彷彿下一刻就會隨風消失的乾乾淨淨。
「雀兇,你這是在幹什麼?」
雀兇的眼睛因為太過驚訝而瞬間被放大,這個聲音,這個語氣,是他,是帝君,「帝君,是你,你回來了。」
即墨嘆了口氣,語氣裡全都是無奈,「雀兇,你何必如此執著?」
雀兇向前走了幾步,眼裡含起了淚水,「帝君,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即墨走到雀兇的面前,嘆了口氣道:「放下這些執唸吧!」
「帝君,你回來,我就放下。」
即墨搖了搖頭,「我回不去了,但是你可以放下,雀兇,你是我的兄弟,我不希望你這般墮落下去。」
「帝君,你不怪我嗎?我做了這麼多的錯事。」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雀兇,回頭吧!現在還來得及。」
雀兇跪倒在了地上,像個孩子一樣的痛苦著,「帝君,帝君。」
即墨想伸手拍了拍雀兇的肩膀,可是他還沒有碰觸到雀兇的肩膀,劇烈的眩暈感就讓他失去了意識。
即墨的這一魄如果一直附在朱雀之心上的話,倒是還可以撐上個幾百年,只是從朱雀之心將要進入雪絨身體的那一刻,即墨就選擇了用自己的這一魄修復好雪絨身體裡的傷,剛才他之所以能夠顯形,也是因為意念之重,只是這意念到底是撐不了多久的。
在雪絨的腦袋摔在地上之前,陽逸宸趕了出來,扶住了雪絨的腦袋,然後一個轉身,抱著雪絨後退了好幾步。
陽逸宸的臉色蒼白,不用想也知道即墨為把陽逸宸打暈下了多重的手,陽逸宸能這麼快醒來,簡直就是奇蹟。
「帝君。」雀兇看見雪絨突然倒地,心裡猛然大驚,他不想,不想即墨這麼快又消失。
車葫蘆攔住了向雪絨靠近的雀兇,冷著聲音警惕道:「雀兇,你走吧!即墨剛才做的就是為了讓你清醒,你難道還想錯下去嗎?」
雀兇把目光從車葫蘆身上又移到了雪絨身上,猶豫再三之後,雀兇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轉身離開了這裡,只是他的背影看起來帶著悔意,但是又有著一種莫名的堅定。
沒有雀兇的可以阻攔,陽逸宸他們這一路走的很是順當,只是雪絨從破屋這一昏,直接一口氣昏到了天玄,當雪絨醒來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又被困在了夢境當中,陽逸宸看著雪絨茫然的眼神,心疼的要命。
雪絨眨了眨眼睛,看著陽逸宸這一臉心疼的模樣,下意識的竟伸手撫上了陽逸宸的臉龐,「夫君?」
陽逸宸緊緊地握住了雪絨的手,雪絨一愣,這溫熱的手感怎麼感覺不像是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