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住,緊張道:“韓大人……”
“停,停,停”王凳子等人趕了過來,將韓旭扶下馬,連忙問候情況。
看著面前一個個焦急的面孔,韓旭心中嘿嘿直笑,表面上卻故作萎靡不振,虛弱道:“不行了,暈船,暈船了……”
暈船?
眾人面面相覷,剛下船之時還好好的,在船上不暈,反而現在在馬上暈了?暈馬吧?而且似乎沒聽說過韓旭暈船之事吶。
眼瞅著眾人疑惑的目光,韓旭扶著腦袋半靠在程淮秀的胸口上,支支吾吾的說道:“後遺症,暈船後遺症……總之本官現在是不行了,頭暈騎不得馬!”
哦……
眾人齊齊點頭。
劉三突然說道:“要不都下馬走吧,反正離揚州城也不遠了。”
一聽這話,韓旭無語,你豬啊你,有馬不騎腦袋秀逗了!
王凳子想了想道:“要不韓大人上馬車……”
“我靠,車上都是李家送的貴重東西,就算本官被壓壞了,也捨不得壓到那些東西哈!”韓旭鬱悶了,這回怎麼一個個都跟豬一樣。
興好還有一人,吳師道眨著小眯眼,看看韓旭,又看看程淮秀,心中一個激靈,頓時想到了什麼,不禁暗自大罵韓旭無恥。
想了想,搖頭嘆道:“這樣吧,兩人一騎,就辛苦下程統領,護送下韓大人。”說著,見韓旭雙眼一亮,果然不出所料。隨即,拉著還在冥思苦想的劉三和王凳子就走。
“吳老道,你幹啥你?”劉三急道。
“走,趕緊走。”吳師道罵罵咧咧的說道:“沒看見人家卿卿我我的?你還在那礙什麼事?”
王凳子嘿嘿一笑,吳老道果然有兩下子,這都看得出來。
……
程淮秀紅著臉翻身上馬,伸出手欲幫韓旭。
然而,韓旭早已迫不及待,一躍而起,落在馬背上。雙手條件反射般的環抱程淮秀纖腰,將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輕笑道:“秀兒,本大人頭暈,你可要慢著點。”
說著,又伸了伸脖子,挪動下巴,將頭靠近她的頸部,小聲嘟囔道:“哎,這盔甲漂亮是漂亮,就是疙得慌……”
聞聽此言,再加上腰間傳來的酥麻,耳邊傳來的微熱之氣,程淮秀頓時渾身無力。
“駕……”一咬牙,大羞之下趕緊催馬向前。
……
不一會。
揚州南門,只見城門大開,無數的揚州城百姓蜂擁而出,朝著隊伍奔來。
“怎麼回事?民變?”韓旭大駭,雙手情不自禁的抱緊程淮秀。
“旭哥兒別急,應該不是。”程淮秀面色一正,左手緊了緊韁繩,右手朝著馬脖子邊的長矛摸去。
同時禁軍侍衛紛紛靠了上來,嚴陣以待。
百姓越來越來,不過出了城門之後便紛紛朝兩邊散去,似乎並沒有衝擊隊伍的意思。
正在此時,城門口一隊騎兵衝了出來,遠遠望去,帶頭的卻是老熟人,揚州知州李處耘。隨後,韓旭鬆了口氣,趕緊示意侍衛歸位,收起手中的傢伙。
“哈哈哈哈……”李處耘策馬飛本過來,瞧著兩人一騎的韓旭和程淮秀,微微一愣,隨即拱手哈哈大笑道:“韓大人,屬下來遲也。”
程淮秀早就受不了韓旭的鹹豬手了,此刻更是在整個揚州城的百姓面前。於是趕緊一躍而起,跨上原本屬於韓旭的那批戰馬。
韓旭嘿嘿一笑,道:“李老哥說的啥話,咱們誰跟誰吶,這揚州城能有今日還不是李老哥您的功勞。”
韓旭是趙匡胤任命的淮揚節度使,而李處耘是揚州府的知州。要說李處耘戎馬半身,卻屈居年紀輕輕的韓旭之下,心中沒有一絲抱怨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