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沏茶去了,喬院長還是喝***茶好了。”
對她的話喬致安不發一言,只是放下茶盞後默默然地看著姚海棠,直把姚海棠看得膽顫心驚了他也沒收回視線:“海棠姑娘,回去吧。”
疑惑地“嗯”了一聲,姚海棠感覺這話來得沒頭沒腦:“怎麼了,喬院長怎麼突然勸我回去,回四方堂嗎?”
然而喬致安卻搖頭了,再說出話來時讓姚海棠更加驚訝與意外:“回雲涇河。”
“出什麼事了嗎?”姚海棠開始感覺到不安,她知道喬致安是典型的無事不來,當喬致安這麼說的時候,她就開始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而且肯定是不好的事,她一想就想到杜敬璋身上去了:“是不是……是不是杜敬璋出什麼了什麼事?”
好在喬致安又搖頭了,說道:“邊關戰事雖緊,但公子一切安好。”
既然杜敬璋沒事,姚海棠心裡就平穩多了:“那為什麼勸我回雲涇河?”
“不要問為什麼,自此以後隱姓埋名再也不要做任何東西,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的過往。至於公子,一切塵埃落定後,公子是留京裡或是去找你,自由公子自己選擇。”喬致安沒說什麼事,只是堅定地叫姚海棠離開京城。
但姚海棠蔫能是個不追根究底的人,一件莫明其妙的事情總要事出有因,要不然她只怕很難接受:“也許是我這個人太無趣、太不知好歹,但是我不喜歡糊里糊塗地做一件事,這就好比吃了隔夜飯,滋味很不好,而且會拉肚子,既然會讓心裡和身體都不好受,那我可以選擇不吃。”
這時上茶的小二來了,遞給喬致安一盞***茶,淡淡淺淺的香氣如陽光一般,在眉眼與呼吸間流轉,青碧的茶湯隨著熱氣泛泛而來。喬致安自茶氣中抬起頭來,隔著淺淺的氤氳之氣看向姚海棠,竟覺眼睛有些酸澀:“有些事,我知道,但是必需看著它發生,不能干涉,不能阻止,更不能言明。讓海棠姑娘離開,我也必需留一個假象在此,因為這件事事必需發生,因為有很多人再等這件事情的結局。一旦拋成水火,我怕保不住海棠姑娘。”
好晦澀的話,隱隱指著有什麼事兒,而且她怎麼聽著喬致安像是非常關切呢?
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喬致安又加了一句:“公子把海棠姑娘的安危託付於我,在公子回京之前,我不能讓海棠姑娘有任何閃失。”
“噢”姚海棠這時在滿腦子構思朝廷黨爭、政治陰謀之類的東西,沒注意到喬致安這一句話有多麼的畫蛇添足。有句話說得好呀,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心虛。
如喬致安這樣的人,還會為什麼心虛呢,除了情之外他還會有什麼破綻“首先,這件事和我有關,然後,會有性命之憂,最後,我其實就是個搭頭,算最末端的犧牲品。”反正就是這些唄,姚海棠想不出別的來了,她就知道別人不會沒來由地針對她,因為她實在翻不出什麼大*瀾。
對於姚海棠的這些話,喬致安略略頓了頓就點了頭:“是,皆在其中。”
嘆了口氣支著下巴靠在桌上,姚海棠道:“唉……你這麼說就代表還有其他的東西,算了算了,不管是什麼我不問就是了。不就是回雲涇河嗎,不就是隱姓埋名嘛,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走就是了。”
她怕死,非常怕死,所以一聽有性命之憂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跑了。
她的反應讓喬致安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點頭道:“我去安排,今天就送海棠姑娘離開。雲涇河那邊在你和公子走後進行了一些清洗排查,雲涇河是安全的,你的易容術是公子所教,只除了我與公子,旁人難以發覺,只是以後還是少與人接觸為好。”
“等等,杜敬璋呢?”自己要跑是早就定好了的,這京城這亂事兒她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摻和。自從出雲涇河那天開始,她就是奔杜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