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宋舞霞回到丁家,所以他索性抹去了一路的追逐痕跡,讓宋家姐妹暫時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而宋家換嫁在先,在家族風雨飄搖之際。他們一定會極力掩蓋所有的事情。
一切都很順利,他以為只要自己登上帝位,所有的恩怨,情仇就能畫下一個句號,沒想到——
“啪”琴絃斷了,室內如死一般寂靜。
“皇上,臣妾是給皇上送參茶的。”宋墨黛的聲音。她得意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茶盅。後宮之中她是唯一一個能靠近靜思齋的女人,她怎能不忘形?
鄭晟睿沒有說話,輕輕撫著古琴。
“皇上——”嬌滴滴似掐得出水的聲音。
鄭晟睿陰沉著臉橫了金公公一眼,後者急忙躬身退出去打發宋墨黛。
“嘩啦”一聲,一旁的書櫃移開了,露出了一條通向地下室的階梯。一個侍衛打扮的男人走了出來。
“招了嗎?”鄭晟睿問。
“回皇上,還是沒有。”
鄭晟睿沒有說話,然後陰森森,悽烈地笑了起來,“很好,那就讓朕親自去審問審問她。”
地下室中,一個女人赤luo著被綁在木樁上,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因為怕她會自殺,所以她的牙齒已經沒扒光了,十個手指頭也被砍掉了六個。
“朕來問你,你的主子是誰?那些消失的暗衛在誰手中?”
沒有人回答他,木樁上的女人早已昏了過去,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不說?不說就休怪朕不客氣!”
他拿起火爐中燒得緋紅的烙鐵,猙獰著燙在女人的大腿上。“哧——”頓時,密封的空間中滿是烤肉的味道。
“阿!”女人終於被痛醒了,慘烈地叫著。她的嗓子早已叫破了,嗓音中夾雜著血腥味。“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殺你?”鄭晟睿笑了起來。把烙鐵丟進了一旁的水桶,拿起一條皮鞭。
“皇上小心!”侍衛提醒,因為皮鞭上滿是尖銳的木刺,上面還抹了鹽。
鄭晟睿拿著皮鞭欣賞著,“這是朕讓你做的,豈能傷到朕!”話音未落,他狠狠一鞭子抽向木樁上的女人。
“阿!”女人再次尖叫,木刺扎入了她的身體,鹽粒在溶化,錐心的疼痛讓她的眼睛凸了出來,“你殺了我吧,我只是聽命行事……”隨著另一鞭子抽向她的身體,她昏了過去。
鄭晟睿看到她昏了,可他沒有住手,用盡全身的力氣,一鞭子,又一鞭子抽打著木樁上的女人。
“天下都是朕的,沒有朕得不到的東西!”說著,說著,他又笑了起來,“她遲早都是我的,丁文長,到那一天。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公公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偏過身子,不忍看那團血肉模糊的軀體,輕聲說:“皇上,去應天府傳旨的人回來了。張大人去刑部侯著了,孝和郡主和,和……”他不敢說下去,怕刺激了皇帝。
“和什麼?”鄭晟睿扔下皮鞭。
“孝和郡主和陸公子一起坐車進宮……”
“一起坐車?”鄭晟睿馬上聽到了關鍵詞,“他們!”他雙手握拳,指隱隱關節泛白。金公公知道,今天恐怕有人要倒黴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面色終於緩和了。吩咐侍衛:“給她用最好的金瘡藥,用千年人參給她續命,朕要她親眼看著她的同伴一個個被活剮了!”說完便往外走去,金公公急忙跟上。
靜思齋中,已經有探子在侯著了。鄭晟睿面如常色地坐到了軟榻上,問道:“打探清楚了嗎?”
“回皇上,孝和郡主和陸公子在街市相遇,然後才一起去的應天府。”
“相遇?他們如何會相遇的?”
“回皇上,依奴才推測,當時孝和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