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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居然“做”不下去,於是他付了“遮羞費”,在ji院睡了一晚上。事後他總結,因為自己習慣了家裡的女人,所以覺得外面的髒。有此認知之後,他習慣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左右擁抱,對女人上下其手,回房純睡覺,第二天再付錢的流程。

當然,由誰陪睡一般都是事先選好的,能用錢堵上嘴的,所以看到非計劃內的柳依依他才會驚訝。不過驚訝也只是一剎那的,因為他相信沒有錢擺不平的ji女。

“你想要什麼?贖身?”丁文長索性坐下了,仔細打量著她,這才發現她笑起來的時候,兩個酒窩很像宋舞霞的。他猜想,這就是今早自己看到她的原因。

聽到“贖身”的話題,柳依依黯然。她是官ji的女兒,光有銀子是贖不了身的。

“丁家是絕不會納歡場女子為妾的。”丁文長再次誤會了她。

柳依依抬頭看他,她的眼睛看到的並不是丁文長,而是十九年來唯一真心地,單純地關心過她的人,雖然那時的他喝醉了,雖然他早已忘記了她。

“丁公子,喝酒傷身。如果丁公子願意,奴家願意關起門陪公子喝茶聊天。”

“我已經說過……”

“公子莫要誤會,奴家是官ji之女,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添香樓。”看丁文長似乎扔進在懷疑她的目的,柳依依深刻的為自己悲傷。她並不怪他不相信她,因為從沒有人相信歡場女子有真情,或者說,在這種骯髒的地方,從來就沒有什麼真情。

六年來,無數的男人貪戀她的美色,在她身上發洩**,其中不乏才子,權貴,但無論在床上的時候如何痴纏。如何如膠似漆,一轉身,她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人盡可夫的*子。

卑賤的女人就該有卑賤的想法,卑賤的要求。

柳依依自嘲地笑笑,為丁文長倒了一杯茶,緩緩說:“誰都知道丁公子家有花不完的銀子。只要有銀子,公子讓奴家做什麼,奴家就做什麼,讓奴家怎麼說,奴家就怎麼說。對奴家來說,伺候丁公子喝茶聊天總比伺候猥褻的老漢強得多。”

丁文長怔怔看著她。並不是因為她的美麗,而是那種被逼到絕境的哀傷又讓他想起了宋舞霞。

柳依依也在看著他。昨晚上,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他也是這樣看著她,不過她相信,他看到的並不是她。

ji女的職業守則之一,不問恩客的私事,所以柳依依任由他看著,什麼都沒說。直到他把頭轉開才繼續說:“當然,如果丁公子不願意,就當奴家沒說,只是公子以後千萬不要在喝醉酒的時候說錯話才好。”

“我昨晚說過什麼?”丁文長不緊不慢地問,他知道自己沒有在喝醉之後亂說話的習慣。

柳依依見他緊張,微笑著搖頭,“公子沒說什麼,只是——”

“只是什麼?”丁文長追問。他記得自己在大堂喝酒,遇到幾個生意場上的人。不知道喝了多久,旁邊桌的人很吵地叫嚷,隨後有人問他願意出多少銀子。

遠遠地,他看到一個穿綠衣裳的女人。在皇覺寺中,他記得宋舞霞就穿著這個顏色的裙子,於是隨手拿了一張銀票。然後呢?他想不起來了。

“沒什麼。奴家只是想告訴公子,奴家的名字叫柳依依,並不是公子口中霞兒。”

柳依依話音未落,丁文長的臉色更難看了。

又是宋舞霞!丁文長覺得自己快瘋了。

自從當了一回解藥,他總是會想起洞房花燭夜自己是如何傷害稚嫩的她,莫名其妙地就會覺得她在看著他,用那晚上的絕望而悲傷的眼神。

搬去書房,獨自睡在床上的時候,他總是會想起她和兒子在一起的畫面;她毫無防備,趴睡在桌上的景況;她蒼白地靠在床榻上的神情。

被母親與丁楚相繼關切,隱晦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