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說是拖，是蹦。他握著衛洛的手不停的顫抖著，顫抖著。

衛洛抬起頭來，見他緊張得額頭的汗水還要涔涔直下，不由低聲說道：&ldo;無需這麼著緊，涇陵公子剛已發話，呆會自有人來安排我倆。來日方長呢。&rdo;

素白著小臉看向她，顫聲問道：&ldo;當真？&rdo;

&ldo;然！&rdo;

&l;呼‐‐&r;，素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身軀一軟摔倒在地。他們正在奔跑著，素這麼一摔，差點帶著衛洛翻滾在地。幸好衛洛這幾個月的劍術練下來身體大好，硬是生生地站住了。

素軟倒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衛洛見他滿頭滿臉的大汗，便如剛從水中撈出一樣，心下暗嘆，不由蹲下身來伸袖拭去他臉上的汗水。

她拭得很慢，很細心，動作間有著女性自然而然的溫柔。拭了一會，她忽然發現素不動了，只是怔怔地盯著自己。

衛洛低下頭去對上他的雙眼，奇道：&ldo;怎麼？&rdo;

素白嫩的小臉一紅，他垂下眼斂，低聲說道：&ldo;你這般溫柔，怪不得成奚迷戀於你。&rdo;

這一下，衛洛沒勁了，她無精打采地放下手，怏怏地說道：&ldo;別提他！&rdo;

說出這三個字後，衛洛長嘆一聲，她很想指責素，很想罵他一頓！她好不容易可以去牛廝那等安靜的所在混日子，這小子一句話便把自己重新投入了刀山火海中。

可是，按當時的情形看來，他既是無意，也是好意。因此衛洛這指責的話便怎麼也出不了口。

這時，素朝衛洛靠了靠，他倚著她的背，低聲嘟囔道：&ldo;衛洛，有你在側，我心實安。&rdo;

啊？

衛洛轉過頭瞅向這小子。

素這時已恢復了大半，他咧開紅艷艷的小嘴，笑得清麗無比，&ldo;幸好我剛才一急便提到了你。衛洛，你也年紀小小，為何卻從容自若至此？&rdo;

衛洛小臉一榻，苦眉苦眼地嘟囔道：&ldo;我哪有從容自若？&rdo;她恨恨地在心中加上一句，&ldo;我恨不得砍你一刀踢你小子一腳！&rdo;

&ldo;你有！&rdo;

素顯然很開心，他笑得宛如春花一樣，&ldo;你永遠雙眼清亮，從不慌亂，言雖不多卻句句中的！有你在側，我心好不安妥。&rdo;

衛洛咬牙切齒地想道：我現在的眼中就全是烏雲！自從你把我扯上後，我就一直慌亂！

可是，這些話她自是不會說出來。

兩人就這樣坐倒在林蔭道下的石子路上，坐在雪地裡，素直到現在還雙腳虛軟，根本站不起來。衛洛見此也不勉強。

素向衛洛又靠了靠，忽然說道：&ldo;衛洛，你唱歌給我聽聽可好？&rdo;

我還哄起小孩子來了！

衛洛暗中翻了一個白眼，淡淡地回道：&ldo;不好！&rdo;

素嘻嘻一笑，說道：&ldo;那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rdo;

衛洛這下倒有了點興趣，她點頭道：&ldo;唱來聽聽。&rdo;

素再次嘻嘻一笑，他清了清嗓子，哼唱起來，&ldo;東山可採芹，西山可採蕨，南山可採玉，北山有清泉。郎從棧道來，扶妾上微山。相視兩兩笑，明兒人成三……&rdo;

素唱得很慢，很慢，他的聲音清脆溫軟，歌聲帶著南方的軟糜。他唱得很動情，每一句都帶著濃濃的感情。

不知不覺中，衛洛的雙眼有點濕潤。

她突然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