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深淵之中。
渾渾噩噩的,我不知道自己死了沒有,也不知道自己會被怎麼樣的處理。我一直很想睜開眼睛,但是卻無能為力。
我能夠偶爾聽到身邊有人說話,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亦或是我死了之後靈魂的飄蕩。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我能感覺到周身的顛簸,彷彿被人抬上了車,然後一路的開著,卻始終沒有停留。
身邊好像有個人不斷地給我擦拭著身子,我的感覺還是有的。
慢慢地,不知道到了那裡,然後車子停下了,我再次被抬了下去,再接著就是很長時間的一段沉睡。
我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
睡夢中不知道時間的流失,轉眼間,等我醒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陌生的還有我自己。
動了動全身,渾身因為睡得時間太久而有些痠疼。
這是一座復古式的房子,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但是窗外的院子裡卻有孩子的笑聲。
我慢慢地下了床,感覺身體有些使不上力氣,卻勉強可以動彈。
有些倔強的一個人慢慢地走到了窗前,看到院子裡兩個天真浪漫的孩子正在追逐著,那燦爛的笑容,天真活潑的表情讓我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
“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突然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我微微回頭,居然看到是珍妮。
“你怎麼還在我身邊?”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珍妮對我的恐懼,可是這一刻,她卻笑的自然,並且親切。
“我一直在你身邊啊。”
我在珍妮的攙扶下坐了下來,聽她說起了我受傷之後的事情。
原來那天感到我身邊的人是陸北和珍妮他們。
在我離開那家醫院的時候,陸北要了珍妮的電話號碼,因為陸北自己家有些事情,所以他才疏忽了我,這也讓劉佳有機可趁了。
劉佳當時對我的刺傷是差點致命的,我曾經一度的陷入生死邊緣,陸北為了救我,費了很大的力氣。但是為了怕還有人惦記著我,陸北買通了一家醫院的院長,從停屍間找了一具和我差不多身材的無名女屍替代了我。
然後他按照我的遺願,把心臟保留下來,準備捐給肖琳。
方維得知我的死訊之後,悲慟欲絕,不管不顧的從日本趕了回來。
因為我死了,婆婆對方維沒有什麼責備,而他的禁錮也自動的消失了。但是方維回國之後,第一時間辭了職。
那個女屍的臉被陸北做了特殊處理,居然和我的面容不分左右。在這一點上,我有點佩服陸北的人脈和財力。
而陸北秘密的讓珍妮夫妻倆把我給接走了,離開了美國,到了一個邊境小鎮住下。
我這一昏迷就是半年。
這半年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她也不太清楚。
我有些不明白,珍妮為什麼會幫助我呢?
當我把這個疑問提出來的時候,珍妮卻只是笑了笑,淡淡的說:“肖總是我們的恩人,我們是受肖總所託,在關鍵時刻幫助你的。”
這一刻,我才想起了肖青山,那個自稱是我親生父親的男人。
原來,早在一年多一年,他和陸北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甚至在我的身邊埋下了珍妮這樣的棋子。想起珍妮當初對我的恐懼都是裝出來的,我真心佩服她的演技。
“肖總對你有什麼樣的恩情,居然能讓你為了他這樣鋌而走險?”
這話我也就是隨口那麼一問,沒想到珍妮的臉色瞬間悲傷起來了。
“肖總和我父母是好朋友,在我父母突然失蹤之後,把我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