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讓你不快樂嗎?”
連夏愣了一下。
這是個有點難回答的問題。
因為連夏發現,自己其實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享受著最好的生活,他在這個世界上度過的每一秒——藥物,空氣,水,都像在焚燒金錢。
所以到底在什麼時候,他會感到快樂?
連夏眨了眨眼,看著宋勘的眼睛:“怎麼會呢,哥哥,你從佛羅倫薩救我回來,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超開心的。”
“那我們會像所有普通的戀人一樣嗎?”
宋勘握住連夏的手,“你會和我爭吵,會拌嘴,會罵我,會生氣。而不是現在這樣……”
連夏有些迷茫:“現在這樣?”
現在這樣。
像在揮霍時間。
成年人的感情中有些話是恆久的秘密。
宋勘終歸沒能說出口,他吻了吻連夏漂亮的臉:“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我們會越來越好,夏夏,我愛你。”
“我也是咯。”
連夏牽住宋勘的手。
兩人走出包廂,連夏才發現剛才一直叫價的競爭對手就在隔壁的隔壁。
中間只隔一個工作間的距離。
很好,還挺方便吵架鬥毆。
正巧工作人員從後臺員工電梯通道送藏品上來。
連夏的目光隨著自己競拍失敗的盒子,有些不爽的朝那間包廂門瞪了一眼——
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
那間包廂門開啟。
瞿溫書和簡愉一前一後從包廂內走出。
接著瞿溫書停下腳步,像是下意識望過來。
看到了站在宋勘身邊的連夏。
場面瞬間變得有些精彩。
好在連夏這種人是永遠學不會尷尬這個詞的, 在及其短暫的反應了幾秒之後。
連夏“嘖”了一聲,率先對敵方兩人發起攻擊:“可以可以,不愧是瞿氏的掌舵人, 還是有錢,一擲千金, 簡愉弟弟,你還是有福氣, 恭喜,恭喜。”
“我不是給他拍的。”
瞿溫書幾乎是立刻就回了話,“我……”
對面的人興致缺缺, 微一挑眉。
那是他慣常的, 不耐煩時的表情。
瞿溫書恍然一怔。
原來兩年未見,他依舊能將連夏的一點一滴記得如此清晰。
或者說。
曾經關於這個人的記憶,一舉一動,喜好偏向,病中的模樣, 笑起來的動作——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時光輪轉裡從回憶變成刀刃。
將他割的鮮血淋漓。
瞿溫書:“我……”
不知道是不是負責藏品的工作人員腦筋轉的夠快,發現了場面的不對,很快才打過照面的總負責人又匆匆趕了過來,親手從禮儀手中的托盤上接過小保險箱,擰開密碼。
總監半彎下腰, 小心翼翼的看了瞿溫書兩眼:“瞿總,已經把拍品為您送過來了。您現在方便查驗嗎?”
在絨布和絲綢層層的防撞包裹裡。
是方才拍品名冊上最後的那隻三彩釉盞。
大概是見面前的場景著實冷場的讓人心驚膽戰, 社交場上混慣了的總負責人只得長吁口氣, 硬著頭皮介紹這隻盞。
“瞿總不愧是您, 太有眼光了。這隻盞目前是全世界唯一一隻僅存的粉盞,在色彩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