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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方子,回來後弄死一隻老金絲猴,把獸皮粘在自己臉上,不知用了什麼藥物,毛絨絨的臉皮逐漸變黑,從此身上總有股揮之不去的古怪氣味,再也不能去山裡“哨鹿”了。

司馬灰等人聽二學生大致描述了經過,均是不勝訝異,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如此狠人,自己把自己臉皮割下來得是什麼滋味?

另外從形貌特徵與氣味上判斷,司馬灰在木屋窗子中看到的怪臉,就是那個常在深山裡哨鹿的老蛇,不知道對方鬼鬼祟祟地躲在通訊所裡意欲何為,只怕其中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木屋裡空間有限,那麼個大活人能躲到什麼地方?

二學生對司馬灰說:“你看見的不可能是活人,因為那個人早就死了。”

虎子證實了“二學生”所說情況完全屬實,六十年代後期,部隊在神農架山區進行“三支兩軍”運動,林場子一度實行軍管,民兵的編制和訓練逐漸正規化,軍隊還提供無線電裝置,支援了地方上建設了森林防火通訊所,瞭望塔就是那時候搭的,而這座木屋則是解放以前便有,當時有人舉報“老蛇”偷取林場裡的收音機,每天深夜都要收聽敵臺,還經常到通訊所附近轉悠,東挖西刨地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但一直缺乏足夠的證據,只給抓起來審訊了幾次,最終也沒得出什麼結論。

去年“老蛇”跟幾個山民前往燕子埡,垂了長繩攀在絕壁間採藥,不成想被一群金絲猴啃斷了繩索,他當場墜下深澗。那些採藥人都說死在“老蛇”手裡的野獸實在太多,而且他手段太狠,時常生吃猴腦,捉到蛇就活著剜出蛇膽吞下,臉上那張獸皮也是一隻老猴的,這山裡的金絲猴都特別記仇,襲擊人的情況在早些年時有發生,尤其看見他眼就格外紅了,趁其不備便來報復,可見深山老林裡的生物都有靈性,不能隨便禍害。

後來民兵們從深澗下的水潭裡,把“老蛇”的屍首打撈出來,埋在林場附近的亂墳中了,這件事是好多人親眼所見,如今屍骨大概都腐爛了,當然不可能出現在通訊所。

司馬灰事先並不知道還有這些內情,他聽完民兵和二學生的述說,就尋思那個“老蛇”不像普通的採藥人,畢竟死人不可能再從墳裡爬出來,但先前看到的那張臉孔,還有木屋裡殘留的古怪氣味,又是怎麼回事?這些怪事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會出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司馬灰打定主意要探明究竟,便說:“老子平生殺人如捻蝨蟻,還怕它有鬼不成,等我先仔細搜搜這地方,然後……”剛說到這就被勝香鄰在身後輕輕扯了一把,他自知失言,趕緊住口。

高思揚警覺地盯著司馬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司馬灰遮掩道:“我是怕撞見不乾淨的東西,說句狠話給給自己壯壯膽子。”

羅大舌頭也說:“這事我可以作證,他看殺見雞的都會腿肚子轉筋,哪有膽子殺人啊?”

高思揚聽司馬灰承認是在胡吹法螺,也沒再追究下去,她不認為這深山通訊所裡有鬼,但守林員不會無緣無故地失蹤了,很可能遇到了意外,這不是什麼小事,現在外邊已經黑透了,無法再去了望塔上發出告急訊號,她是隊伍裡唯一的軍人,自然要站出來拿個主張,於是讓“二學生”動手除錯無線電對講機,爭取儘快與林場取得聯絡,又命民兵虎子把獵犬牽進來協助搜尋。

“二學生”家庭出身不好,被人呼來喝去的早都習慣了,他從林場裡背來的那部無線電,本身無法正常工作,僅能用於更換零部件,分工後看通訊所裡的無線電也存在故障,便立刻著手忙活起來。

民兵虎子雖然膽子很大,但山裡人免不得有些迷信,鄂西山區有個風俗,最忌諱讓黑狗見鬼,看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