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一聽不樂意了，怒道

“臭丫頭，孃親有什麼不能知道的，不就是被人家淋了一身的尿嗎？你小時候也沒少幹這事！”

“娘！”如冰淒厲的聲音嚇得九娘一哆嗦，就見如冰橫著衝了過來，跟如霜姐妹倆鬧成一團，倆人只是小鬧，並沒有真的打鬥。 正拉扯著，如霜猛不丁的撞到了一個人，“唉喲”一聲，水若雲被撞倒了地上，她狠狠的抬頭，一看是兩個侄女，氣道

“你們沒長眼睛啊？”

如霜沒有吱聲，如冰可不樂意了，本來就沒有注意，可是姑母說地話也太難聽了。 她冷著臉回道

“自然是長了地。 不過相比起那些老眼昏花的，我們就是想讓也讓不開呀！”

水若雲快要氣瘋了，翠兒地情況已經讓她憋了一肚子的氣，可是現在倒好，出門就碰見這兩個掃帚星，看看，衣服後襬也被弄髒了，這點她和凝翠母女倆倒是很像：見了自己身上的汙漬，皺著眉陰著臉說道

“侄女，我總算是你的長輩，你見了我是不是該行禮呀？”

如冰輕笑出聲，她盯著姑母看了一會兒，半響說道

“恕我無禮了，姑母，不過我孃親也在，你這個小姑子見了她是不是也該行個禮呀？”

水若雲冷笑出聲，一個莊戶人家的女兒，不過是飛上了枝頭，還真以為是鳳凰了？哼，不就是隻母雞嗎？她言道

“哦？是嗎？九娘，你也想讓我給你行個禮嗎？”

九娘本來只是站在一旁的，可是見她拿自己的女兒沒有辦法，一轉轉到自己這裡撒氣來了，她上前說道

“那個、不用了、不用了！”

水若雲得意的一笑，說道

“侄女，你們都聽見了，是你母親親自己不要的、你是不是該給我道個歉那？我等著呢！”

見她一副神氣的樣子，如冰回頭看了看孃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九娘一愣，看到水若雲一副吃定女兒和自己的樣子，本來是想息事寧人的，可是現在，她不能讓女兒小覷了，她鼓起勇氣說道

“水、小姑子，我的女兒好歹是府里正正經經的小姐，你雖然歸省回來住，可是畢竟是個客人，這哪裡有客人大過主人的道理，她們倆個我就帶回去慢慢的調教，我們就不耽擱你的功夫了！”

水若雲一聽就怒火上來了，她冷喝道

“你也配，你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什麼德性，哼！給你三分面子你倒是開起染坊來了，哼，下濺東西！想讓我低頭給你賠禮，沒門！”

饒是九娘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了，她喝道

“水若雲，你發什麼瘋？你也不看看，以為這是你家呢？好哇，我堂堂的水家的夫人在你嘴裡到成了下濺的東西，好，這是我家，你賴在這裡幹嘛？這裡是下濺人住的地方，你滾回去你該待的地方去！”

水若雲一聽就氣糊塗了，她指著九娘，氣道

“你這是攆我了？好、好、我哥哥在的時候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倒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好、我們走著瞧，看誰能把誰攆出去！”

說完她領著丫鬟和婆子們氣沖沖的回去了，如冰和如霜相互看了看，驀地一起歡呼著跑過去抱著孃親，如冰高興的說道

（）

“孃親，你好厲害！我頭一次見你跟姑母嚷的這麼有利害，想起小時候我們受的氣，就恨不得再跟她吵一架！孃親，咦？你怎麼哭了？”

九娘臉上的淚水簌簌而下，她悲聲說道

“我剛才真的衝她嚷嚷了嗎？要是你們的爹在肯定會護著她的。 唉！我剛才說的太過分了，都是被她氣糊塗了！”

如冰癟癟嘴說道

“怕什麼，誰讓她自己先鬧的，說的那麼難聽，就該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