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民黨軍連長跑進碉堡來報告：&ldo;副團長，我們側背遭共軍襲擊，樹林裡到處都有 紅軍，如不及早退卻，天大亮就撤不下去了。副團長，我們剛接到情報，特務團已來不 了…　&rdo;

&ldo;你動搖軍心，該當死罪！&rdo;王副官手一揚，&ldo;叭&rdo;的一聲，那位連長還沒有反應過來 是怎麼回事就倒在地上。

&ldo;王副官，你怎麼這樣對待我的弟兄？&rdo;馬副團長的臉色很難看。

&ldo;不許動搖軍心。誰再敢說一個撤字，我立即打死他。&rdo;王副官吹著冒煙的槍口，蠻橫 地說。

臘子口下，楊政委一邊看著突擊隊勇敢衝殺，一邊望著對岸山頂。李參謀長走了過來， 說：&ldo;黃團長他們一定遇到了困難。&rdo;

&ldo;是啊，天都快亮了，要是天明前，黃團長他們完不成迂迴任務，我們和他們不能在臘 子口上聯合起來給敵人最後的一擊，那麼，我們整個戰鬥部署就會暴露，6連突擊隊就是沖 過這一道口子，也難以立即攻擊敵人第2道防線。&rdo;

通訊員向政委這邊跑來：&ldo;報告政委，6連的突擊隊衝到橋根下了！&rdo;

口子上的獨木橋橋頭，指導員胡炳雲正帶著突擊隊員向對面進攻。這時，前面山峰上突 然一道紅光閃現，1顆紅色訊號彈躍上天空。

&ldo;訊號彈！紅色訊號彈！&rdo;楊成武喊出聲來。

緊接著，山峰上又升起1顆綠色訊號彈。

一紅一綠那正是紅4團規定的總攻訊號。鮮紅色的拋物線一側，翠綠色的弧線劃過大半 個天空，如兩道拱門，搭在臘子口山巔。耀眼的光芒透過拂曉的薄霧，照亮了臘子口。

&ldo;黃團長的訊號！&rdo;

&ldo;迂迴部隊勝利到達預定地點。&rdo;

臘子口下，紅軍指戰員們一片歡騰。

&ldo;發訊號彈！&rdo;楊成武命令通訊員。

&ldo;嗵！嚕嚕嚕嚕&rdo;接連3發黃色訊號彈射向天空。

這訊號彈彷彿像3顆金黃色的天星，在拂曉前的茫茫晨霧中閃耀著光輝。與那一紅一綠 的訊號彈在天幕上交相輝映。

&ldo;發起總攻！&rdo;楊成武命令。

&ldo;最後的一擊終於盼到了！&rdo;參謀長李英華舒了一口氣。

山上山下同時響起了嘹亮的衝鋒號聲。紅6連的英雄們爬過了獨木橋。

碉堡內，國民黨守軍王副官和馬副團長的督戰喊叫聲，有時比機槍的吼叫聲還大。突 然，一個士兵大叫著：&ldo;副團長，我的槍！槍…　&rdo;

碉堡外，只見一名紅軍戰士正抓住滾燙的槍管向下壓，向外拖，槍口吐出的串串火舌， 從頭頂穿空而過。

幾個國民黨軍士兵驚呆了，也連忙過來幫奪槍。那個馬副團長拿起1顆手榴彈，拉出 弦，慌忙塞了出去。冒著煙的手榴彈從槍眼內推出，滾下臘子河中爆炸了。碉堡外的紅軍戰 士仍緊緊抓住槍管不放，橋上幾個突擊隊員正衝殺過來。

碉堡內，國民黨士兵抓住槍架拚力搶奪。雙方僵持著。槍架扯壞了，一個國民黨士兵一 屁股摔在地上。碉堡內的機槍已打不響了，碉堡外那個紅軍戰士的雙手被燙的冒出了煙，顯 然烤焦了。但這個無畏的戰士仍未鬆手。

慌張中的王副官拿來1挺輕機槍，但槍眼太小，插不出去。而那挺扯壞了的重機槍又拖 不進來。外面的紅軍戰士雙手緊扣吊在碉堡下，但因槍身後部大，也推不出去。碉堡中，這 邊一側只剩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