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必,已是攔不住,卻是進來了……”
話沒說完,外面打鑼也似的聲音遠遠就傳了進來,“小兔崽子,回到廣州還不來看我,眼睛長腦門頂上了?小王八蛋,多少天也沒見到你去報到,你還是不是我水軍的文書?擅離職守,這是個什麼罪名你知道不知道?”
鞏凡又驚又喜,不過還記得先把刀子藏匿好了,——就這一把,讓當武將的老郭看到要搶就壞了,這才一步搶出去,卻不是一臉大鬍子的郭伏威是誰?好心沒好報,出來迎接反而後腦勺捱了個大巴掌,不敢惱,只得揉搓揉搓,靦顏笑著把人往裡帶。
郭伏威卻是真的有些惱怒。鞏凡這些天來跑得人影不見,訊息卻是多到滿天飛。一會兒去弄什麼樣式船,還沒個結果,又沒人了,這次又是去弄什麼鐵礦,要作個大大的鍊鋼廠子,聽說是個了不得的大傢伙,把全廣州所有鐵匠輔子加一起還沒它大。
這卻是得了?這小子能有幾個身家,敢這般胡亂去折騰?老天,郭伏威自認長這麼大,算也是什麼都見識過,可是聽到這訊息,又跑去端木家找到老端木,端了個笑臉讓人家說了個實情,一個起步就得投下近六十萬貫的大鐵礦讓他差點背過氣去。
那小子能有多少身家?鹽的事一個大子兒也沒趁得到手,甚至擴建的事都還不知那天才完得到頭,扔進去的真金白銀更不知要多少,這倒好,更大的爛子又惹下來了!
不是老端木悄悄把那個將來要做最新式的軍械,免費提供給水軍的事透出來,怒火沖天的郭伏威真的想把這小子關起來,讓他再折騰不起來。
也不知怎的,這小子就是對人胃口。弄的那些事常人聽都不敢聽,這小子卻好,腰裡銅無一文,到處就敢張個大嘴巴去忽悠,硬也是怪,這多的大本事人偏偏就聽他的!
老端木一說到純鋼的床弩,當場讓他直了眼——皇天,這話要不是這位皇城下來的大匠嘴裡出來,他肯定把說話的人一腳給踏個馬趴去!
——這世上有用鋼來作床弩的麼?別的先不說,光這價錢,——老天,跟個用同樣重的銀塊子堆起來的也差不多了,誰用得起?
如果沒聽到他會免費使用的話,他當場搶的心思都有。連弦也是鋼絲作成,這得射到多遠?最妙的也是最重要的,,是弩機這樣一來,就再不用怕下雨天了!
弩一直是大宋軍中重中之重之軍器,可最大的問題是一旦天潮下雨,弦一受潮,頓時再也張不開,射不遠。就算把幹弦藏在懷裡,用時再拿了上弦,那也是耐不久幾下。
更何況聽說那爐裡出來直接就成了百練精鋼,天爺,若這話不是老端木口中出來,俺老郭能把說話的人牙齒給他打光。世上那有這般理?不打不鍛,那就成百練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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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試船
可是隻要是老端木說這事能成,別處不敢說,但廣州這一片還就真沒人會去懷疑。
這老貨有真本事的——在這行當裡浸潤了一輩子,當世第一不敢說,可敢跟他比的,至少這裡可是真沒有。若是此事當真,……士卒們都拿上好鋼好刀,一旦揮舞起來,還有什麼能擋得了?
——就放在東京,純鋼的刀劍那也是世家子弟才用得起的。
郭伏威越想越美,本來一進來是要好好大罵一頓的,這會也罵不出了。只哼了一聲,“去,外面我那長隨擔著的,是你小嬸子煮的湯,還有她親手作的幾個菜,去拿進來。咦,怎麼就你兩兄弟,主人何在?任公子呢?不是說也在麼?”
任若海來見過禮,郭伏威才知道主人張東主造船造得走火入魔,這會連人都搬到了船上去住,和那些工人一起吃住,日夜只是在趕工。這倒不是鞏凡或者誰在催他,只是他自己性子急得坐不下,想早早看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