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今日我把詹家給拆了,有什麼,我擔著,絕不像這男人一樣,只會躲在背後!”趙三娘子對下人們道:“進去!”
下人們得了這一句話,立即衝進去,見東西就砸,見柱子就砍,見窗戶就剁。一時詹家裡面哭聲大作,叮噹聲不絕於耳。
趙三娘子還不忘喊一句:“記得,只砸別拿東西,若拿了東西,就成搶東西的了。”下人中領頭的道:“知道,定不會拿一點!”
詹妻神色變了,對趙三娘子道:“趙三娘子,看在……”
“晚了!”趙三娘子只說了這麼兩個字,詹妻用牙咬住下唇,面上神色猶疑!吳氏聽到這裡,剛想下車勸趙三娘子回去,就聽到傳來敲鑼聲,接著有人大聲傳道:“本府府尹到!”
吳氏把掀起的簾子放下,開封府尹在眾人簇擁下已經來到。圍觀的人都行禮跪下,詹院君已經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到開封府尹面前跪下:“還求您為我們做主!”
詹姑爺上前行禮,詹妻扶起自己婆婆,趙三娘子冷眼看著開封府尹。開封府尹來到詹家門前,聽到裡面傳出的聲音就對趙三娘子拱手:“三娘子,國有國法,您要有什麼仇什麼怨,還請到公堂上說,這樣打砸不斷,叫做臣子的怎麼處?”
趙三娘子抬眼瞧了瞧府尹這才道:“這麼一點小事,我還真不好勞煩您!”
“關係到女子名聲的大事,我們並不會裝作不知道!”開封府尹的話讓詹姑爺額頭的汗滴落。
趙三娘子含笑看著詹姑爺:“府尹都親口說了,那我也就勞煩府尹,慢慢地查後面的人是誰,怎麼會放出這樣的流言!還我一個清白!”詹姑爺母子的臉色立即變了,詹妻的眉頭皺的更緊,趙三娘子已經道:“都出來吧!”
“就算我們家不對,難道她讓人這樣來砸又是對的?”詹院君見趙三娘子要走,立即哭著對開封府尹說。
趙三娘子冷冷地看著詹院君:“既然要打官司要上公堂,那就請府尹好好地審,慢慢地判,看到底誰對誰錯!”
“你家現在是天子,自然是仗勢欺人!”詹院君又要大哭,詹姑爺急忙阻止自己的娘:“娘,您快別說了,不然……”
趙三娘子眼中又泛起一股冷意,瞧一眼詹姑爺就笑了:“此刻,你倒想起來,我家現在是天子了,我當日怎會把一顆真心,全都給了這樣趨炎附勢的人?”
吳氏從車上下來,聽到趙三娘子這話,心中不由有難過之情。
詹姑爺說不出話來,趙三娘子對開封府尹行禮:“府尹,此事也不用勞煩上什麼公堂了,這詹家,本就一灘爛泥,我脫了這爛泥,也就夠了。只是府尹,我願從今日去,再無一絲關於我的流言!”
開封府尹忙還禮:“這是自然,三娘子,婦人家的名聲是至要緊的,若任由人在外敗壞婦人家的名聲,久而久之,整個京城之中,還成個什麼樣子?”
趙三娘子都不瞧詹姑爺一眼,一步步往前走,瞧見吳氏站在車邊,趙三娘子努力露出笑:“倒是我忘了,讓二嬸子又為我的事奔忙!”
吳氏握住趙三娘子的胳膊,今日天氣暖和,但吳氏卻能感到趙三娘子的肌膚冰冷,雙手在顫抖。
吳氏把趙三娘子扶上車,遞上帕子。趙三娘子接過帕子對吳氏道:“我不是為我自己難過,我是為,為……”
“我曉得,你是在想侄孫女呢,覺得她有這麼一個爹,以後知道了實情,會多難過。可我呢,就要告訴你,你要把這事瞞的緊緊的,一點口風都別透出來。她長大了,是趙家的女兒,有這麼多的兄弟姊妹,她會過的很好!”
“是我自己……”趙三娘子聲音有些啞地說,吳氏又拍拍趙三娘子的手:“別這樣說,誰不會傷心呢。今兒我還去見你嫂嫂了,還沒商量出什麼呢,就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