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與懼意的朝她大吼。
她嚇得立刻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他生氣的樣子好嚇人呀!不過真奇怪,命是她的,即使她真不小心把自己給弄死了,那也是她自己的問題,他有必要這麼生氣嗎?除非他比表現出來那事不關己的冷漠樣,還要在乎她。
心情因這個想法的出現而豁然開朗了起來,杜柔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咫尺,依然對著她怒目相向的他半晌,然後突然微微的一笑,精靈般的眼眸閃呀閃的。
祁霽龍皺起眉頭,懷疑她腦袋瓜子裡又不知道在動什麼歪腦筋了。
“你生氣是因為你在乎我對不對?”她突然開口。
還好早有預感她會有驚人之語,他才能保持冷靜。
“你憑什麼這麼說?”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問,一邊鬆手讓她重獲自由,反正以她現在這個樣子,不管他再怎麼板起臉訓她,恐怕她也不會害怕吧。
“就憑你緊張我呀。”
“我是緊張才住進杜家一天,杜家千金就懸樑自盡,這會讓人以為我帶煞。”他嗤之以鼻。
瞧他說得一副好像真的一樣,氣得杜柔頓時嘟高了嘴巴,
“才怪!如果真如你所說的,你在救下我之後就可以走了,幹嘛還要留下來對我大吼大叫的?”
“受人點滴,湧泉以報。承蒙你爹孃對我的款待,我想我有必要留下來教導一下他們腦袋有問題的女兒。”
“你說誰腦袋有問題?”她赫然睜大雙眼。
“會拿性命來開玩笑的人,腦袋沒問題嗎?”他嘲諷的說。
她迅速的抿緊了嘴巴,好半晌之後才開口,“你別轉移話題,到底,你喜不喜歡我?”
“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問男人這種話,你羞是不羞?”
“你呢?身為一個男人不主動些,卻要一個姑娘家先開口,你不覺得很沒用?”雙頰發燙,她不甘示弱的抬起下巴反駁。
祁霽龍只是抿緊嘴巴,死瞪著她。
“以後,我會讓你清楚的知道,什麼叫做丈夫的威嚴。”他發誓般緩慢的說。
杜柔聞言難以置信,他剛剛說了什麼?丈夫的威嚴?丈夫?他剛剛真的說了這兩個字?
“你剛剛說了丈夫這兩個字,那就是表示說你已經答應我的以身相許喏?”她一臉興奮的緊盯著他。
看著喜形於色,臉上還暈染著令人心動紅霞的她,祁霽龍終於長嘆了一口氣,以無比嚴肅而認真的表情對她開口,“別再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關於我們之間的事,以及你和臥龍堡的親事,我會親自去找你爹談一談,所以不准你再做出任何一件可能會傷害到自己的事,聽到了沒有?”
她頓時感動得猛點頭。
他真的在乎她耶!
她不是在做夢吧?
“你什麼時候要去找我爹談?我跟你一起去。”她迫不及待的問。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可是你不瞭解……”
“我什麼都知道,只要交給我就行了。”一頓,他加了句,“好嗎?”
他都這麼客氣的問了,她能說不好嗎?
“好吧,如果不成,我們再一起去好了。”杜柔不甚甘願的點頭。
祁霽龍頷首,心裡卻回答著,抱歉了,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成了?!成了?
她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杜柔難以置信的瞪著將婚姻自主權還給她的爹孃,懷疑祁霽龍到底對他們說了些什麼,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改變了爹孃的心意?
“爹,你說的是真的?要嫁到臥龍堡,或者選擇跟祁霽龍都可以,選擇權在女兒身上?”她不確定地再問一次。
杜瑞君輕點了一下頭,並未直視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