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袖子,掏出匕首在小臂上劃了個口子,讓那熾豔豔的血流進杯子裡,接滿小半杯後,才將傷口按住。
等血止得差不多,她捏住衛老爺雙頰,將那半杯鮮血灌進去,然後又給衛老爺灌了杯水,好讓衛老爺口中的血液,順著食道進入衛老爺的腹腔。
做完這一切後,虞清歡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刻鐘——雖然她從小被外祖父灌上各種珍奇藥物,也堅持洗藥浴,用外祖父的話說,她的血能解百毒,但此時,她不確定了,因為她之前依舊感染了水毒。
虞清歡握緊拳頭,覺得自己手心一片潮溼,直到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一刻鐘過後,她將手指再次搭在衛老爺的脈搏上,感受到那漸漸平穩下來的脈搏,她才長長舒了口氣。
“衛殊,進來吧!”
衛殊沒有立即推開門,久久過後,門才被緩緩開啟。
他驚慌得像個孩子,聲音喑啞地問了一句:“能救麼?”
虞清歡道:“別磨磨唧唧,快點過來,我需要你準備一些東西!”
衛殊沉鬱的神色一掃而空,陰鷙的雙眸彷彿生了光:“你的意思是?”
虞清歡道:“情況暫且穩定下來了,你若想讓衛伯伯活下去,便麻溜過來!”
話音剛落,衛殊便站在了虞清歡面前。
“馬上去找幾株野參,最好是百年以上的老參,先拿一株熬成湯給衛伯伯喝下,等他情況穩定一些,我再給他開一劑解毒藥方。”虞清歡道,“但毒到底傷及了他的肺腑,我只能保他健康平穩地活著,但卻無法讓他的回覆以前的狀……”
“唔!”虞清歡話還沒有說完,人已被衛殊緊緊地抱住,她拼命掙扎著,但衛殊卻將他摟得很緊,根本就掙不脫。
不過,這個擁抱不摻雜任何感情,只是純粹的,一顆懸著很久無處安放心,忽然放下來後,那種失而復得卻又無法與人言說的心情,需要找一個人分享。
而衛殊,顯然把虞清歡當成了傾述物件,想要從虞清歡身上,找到理解。
他在哭嗎?
虞清歡感受到衛殊頸間的溼潤,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現在還不能放下心,快去準備藥。”
衛殊猛地放開虞清歡,一陣風似的衝出門,虞清歡長長舒了口氣。
她真怕,被衛狗給抱死了。
經過一整日的折騰,虞清歡告訴衛殊,衛老爺的情況穩定下來了。
衛殊讓人為虞清歡準備了一桌可口的飯菜,擺放在涼亭裡,又準備了一壺琥珀光。
“你想問什麼,便問吧!”衛殊給虞清歡倒了一杯酒,坐在她對面,認真地凝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