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夫人,少夫人的院子被太子妃帶來的侍衛圍得密不透風,奴婢們什麼都探聽不到。”
廣平侯見著這架勢,心中已經肯定這是有事。
“不行,必須要想辦法,聽到他們究竟在說什麼。太子妃今日前來實在太詭異了。”
說著,他又看向蔣氏:
“之前弦兒屋中不是有個丫鬟一直在你面前獻殷勤,想要往上爬?你便讓她去探,若什麼都探聽不到,便把她丟到莊子上去。”
蔣氏一下明白過來,趕忙應下:“是。”
另外一邊,秦司弦把宋弗的交代一一都記清楚,對著宋弗點了點頭,而後劇烈咳嗽起來。
隨即屋子裡傳來宋弗一聲大喊:“弦姐姐,弦姐姐你怎麼了?”
頓時伺候秦司弦的丫鬟婆子一窩蜂都進了屋子。
只見秦司弦咳得一張臉蒼白,丫鬟就要去叫大夫,秦司弦攔住:“動不動就請大夫,不許人去。”
丫鬟沒辦法,看她緩和下來不咳了,精神算好,只能作罷。
“弦姐姐剛剛嚇著我了,可不能諱疾忌醫,便讓我的丫鬟來替你瞧瞧吧。”
秦司弦又咳了一聲,只得點點頭。
宋弗讓流蘇進來,給秦司弦把了脈,說道:
“夫人這病,還是要見見陽光,通通風才是,這般捂著,反倒不好。”
秦司弦聽著,讓丫鬟都開啟了窗:
風吹了一會兒,屋子裡的藥味也散了不少,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我的那些大夫,都不許我開窗,我看他們的醫術都不如你的丫鬟。”
宋弗笑了笑,說了幾句寬慰的話。
丫鬟換了一壺茶,宋弗讓她們又都退了出去。
剛剛亂了一陣,這一會四下都是人。
流蘇把人都遣開,不過到底留了空子,等她在門口守著,便見著有一丫鬟偷偷摸摸的往屋子後窗下而去,對著宋弗點了點頭。
宋弗接收到資訊,開始和秦司弦說話:
“弦姐姐放心,我不會讓小侯爺跟你合離的。”
秦司弦:“你的心思我明白,不過你現在自身都難保,成親兩日還沒有圓房,太子殿下卻獨寵你那個庶妹,你自己的日子都不好過,就別再想著我了。
至於我,聽天由命吧,我好歹為侯府生了一兒一女,雖然康兒已經不在了,但他也不能用這個理由休我。”
宋弗:“無論如何,我好歹是太子妃。
我聽太子說了,晉王這樁案子,將軍府首當其衝,而且和將軍府有牽連的,怕是都要遭殃。
將軍府我保不住,想要保住你總是相對容易的,最多就是廣平侯府付出些代價,不過姐姐放心,我不會讓廣平侯府發現的。”
秦司弦聽起來聲音難受:“秦家有事,我卻不能幫上忙,還連累了侯府,我的心裡……如何過意得去。”
宋弗連忙安慰她,“時也命也,這是將軍府的命,姐姐能逃出生天,就已經是萬幸了。
小侯爺既然娶了姐姐,自然是要和姐姐共患難的,算不得連累。
只是,若這侯府被剝奪了爵位,大家知道了是將軍府的原因,怕是姐姐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秦司弦:“這件事,不會這麼嚴重吧?
侯府這幾年都並不穩當,若不是有這個侯爵的門楣在,怕是在京城的地位要一落千丈。”
宋弗頓了頓才開口:“不瞞姐姐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若是侯府也被查出來跟晉王貪汙案有牽連,再加上跟將軍府的姻親這一層關係,這侯府怕是將不復存在……”
秦司弦嘆了一氣,嗚嗚耶耶的哭起來,宋弗連忙勸慰,讓她注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