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想動的架勢。
露著事業線的美女,私人秘書,挑丈夫不在家的時候上門找的還是自己,容不得顧杏不往男女那點事上想。
一般女人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故作大方把人邀請進去然後板著撲克臉讓人挑釁完?還是親切的把人迎進去跟小三痛斥丈夫不要臉臭流氓?或者拿出正室的風範和上門的小三鬥智鬥勇?
顧杏悶頭想了一遍,覺得自己好像都有點幹不出來。她看了看對方拉長的睫毛和深深地事業線,又看了看自己腳上的毛絨拖鞋想起自己尚待業家中,瞬間驚起了渾身的防備——兩者對比程昱有理由出軌,而自己即將面臨的或許是淨身出戶?
米娜顯然沒想到被程昱藏著掖著,至今公司裡還留著傳說的顧杏,竟然是這個樣子的——臉上的妝有些落、中午在家還穿著職業裝、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精緻的地方。就算長得漂亮了點,但也不是萬中無一的,憑什麼程昱就心肝成這樣啊。
越想越覺得不平衡,但再一想就覺得自己成功的機率更大了,米娜得意的揚著下巴,用溫柔又強橫,矜持又驕傲的語氣說:“我這次來找你,主要還是迫不得已。”
她說著羞澀的收了收下巴,眼尾在顧杏臉上一掃而過。
“我懷孕了,程昱的孩子,我們是……”
顧杏手指摳著牆已經發白了,一聽這話心裡猛地一跳,飛快的接過來說:“你們是真心相愛的?”
當懷疑變成現實,其實她已經有點蒙了,好像所有的行為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一樣。
米娜昂首挺胸,右手放在小腹上說:“是,這件事可能對你來說有點打擊,但是程昱總說讓我等等,可是我已經懷孕了,我能等,寶寶不能呀。”
顧杏腦子發矇,轉圈發出轟鳴聲,眼前的世界和這個女人的臉扭曲的像一個空洞,整個世界好像都抽離了。
眼前這張粉嫩的嘴唇還在一張一合一張一合,嬌滴滴的說:“你知道的,程昱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他不會放下我和寶寶不管的,但是我實在不想看著他為難,還要藉著出差的藉口離開你,所以才會自作主張來找你,真的是不好意思呢。”
顧杏嘴一張,腦子還沒跟上反應,就已經憑藉身高微微俯視著她說:“哦,那還真的是讓你費心了,這有什麼為難的?讓他自己跟我說呀,我能殺了他還是怎麼的?”
她站在門縫裡面,指尖掐的手心生疼,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彷彿下一刻就能衝出去把人打一頓一樣。但是面上卻只是有些許沒控制住的憤怒,甚至還上下掃了米娜一眼,極為隱晦的說:“你倆上床沒上床我是不知道,但是你懷孕了肯定不可能,要麼就不是程昱的種。”
她看著米娜剛才還優雅驕傲的表情凝滯了一瞬,自己也好像從這種虛假的篤定中得到了肯定:“你大概還不知道,程昱他出過一次意外,沒有生育能力了,我也在苦惱不知道要怎麼提出離婚才不會傷害到他呢,正要多謝你。”
米娜像是被人活生生扇了一巴掌一樣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分外的大。
“不可能!”米娜一愣,隨後從包裡掏出來一疊紙,“醫院的孕檢報告寫得清清楚楚,你不相信?要不要等十個月孩子生下來再去做親子鑑定?”米娜趾高氣昂看著忽然無話的顧杏,心裡更有底氣了,“不過到時候應該也沒必要了,你說是吧?”
顧杏癱著臉,實在是因為面部肌肉跟不上神經反應,剛說程昱不能人道,對方就拿出孕檢報告打臉,顧杏指甲扣在門板上已經斷了,疼痛反而讓她清醒了一點,“哦,你說是他的就是他的了?”顧杏覺得自己這樣強詞奪理有點難堪,於是鄙夷的說:“能隨便勾搭有婦之夫,估計你也不知道孩子究竟是誰的吧?想認親找程昱去,他要是為了那張臉肯認下這個野種,老孃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