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明法、明算五科。
偏偏相爭計程車人又要遠比其他年份的制舉更多。
所以他們能做的,便是儘可能地在這張已將題目印刷清晰的考卷上,將他們的答案寫得儘可能出彩!
什麼女子掌權乃是陰陽悖逆,他們該當予以申討?
在能夠入朝為官,甚至是出將入相的誘惑面前,寒門士子只會鉚足了勁往上去拼。
而那些真正看到曙光的女子,更有人在數月的跋涉後方抵達了洛陽,踏入了春官貢院的考場之中。
不過這一次,沒有了單獨設立的珠英學士的名目。
所有考生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制舉的參與者!
……
六月,其實並不是個適合舉辦制舉的時間。
饒是洛陽的紫微宮會比長安那頭稍涼爽一些,自貢院廊廡之下吹過的,也已是一陣陣燥熱的風,根本帶
() 不走任何一點熱氣,反而讓這些考場像是一座座蒸籠。
“陛下說這也算是一場考驗……”
這話應當是沒說錯的。
顏真定作為此次的監考巡官之一,自走廊上朝著考場之內望去,看到的便是一張張額角帶汗的面容。
但在出人頭地,甚至是逆轉命運的機遇面前,這也不過是她們需要越過的最簡單的一道門檻罷了。
她忽然有點期待,看到那些糊名送來的考卷了。
……
也差不多便是在此時,武清月所統領的大軍終於越過了日月山口,抵達了青海湖畔。
相比於酷暑難耐的洛陽,這裡的氣溫大概要更像春秋時節。
按照武清月讓人制作出的簡易溫度計顯示,這裡大約只有20度出頭。
可氣溫的宜人,顯然並不代表這環境也很舒適。
當西平長公主接到武清月抵達的訊息匆匆趕來的時候,就不太意外地看到,又有一批士卒因不適應高原的環境倒了下去,是被人抬入軍帳繼續診治的。
其中還包括了不少年紀不大的女兵。
“這是……”
武清月答道:“那是我需要著重栽培的軍隊,先讓她們適應適應吧。”
之前的兩次出征西藏,和長期讓士卒進駐西藏都護後建立的駐兵醫療體系,都沒有浪費它們的價值。
營地中的種種發病情況,都被很快對症下藥地平復了下去,以防出現醫治不當而情況加劇的麻煩。
正因如此,雖然剛一抵達此地,就倒下了不少人,在武清月的臉上也並無多少慌亂之色。
這是預想得到的情況,自然沒什麼好慌張的。
何況,此次自中原發兵四萬,在西藏都護和西海都護還能再補充兩萬兵馬,再加上吐谷渾和東女國的隨同發兵,光是人員排程會合都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正好能讓這些抵達藏原計程車卒先適應一陣。
她也隨即朝著武妙元說道:“先讓他們駐紮在此地吧,勞駕西平姨母陪我往西藏都護走一趟。”
武妙元也沒糾結於這頭的情況,應了聲好。
只是跟上武清月策馬而行的腳步後不久,她又一改先前迎接大軍的嚴肅神情,輕聲笑了出來:“你將那個對我的稱呼一改,我都險些沒反應過來你在喊我。”
她在吐谷渾國中的時候,人人稱呼的都是王太后,和早前中原王朝還是李唐的時候並無區別。
但現在武周太子到來,卻是稱呼的一句西平姨母,而非早年間的弘化姑母。
這一句稱謂的改動,竟是讓人有種恍若隔世的怔然。
說來也對。
她的西平長公主封號,不是按照和前朝皇帝之間的關係,而是改姓為武后,被認作了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