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友愛兄弟的好名聲!可憐太子一直都不知道,陷害他的人就是你!”
皇帝怒聲道:“你是說,太子當時也是被人陷害?”
錦兒毫不猶豫道:“是!張美人是受到三皇子的指使,故意想方設法勾引太子殿下!那天,太子來的目的,根本是為了拒絕她,讓她謹守本分,不要再做出對不起陛下的事情……然而,那天我姐姐因為受到脅迫,在殿內的海棠花上用了這種薛豔草,所以太子才會情不自禁……若非如此,陛下你想想看,一國儲君怎麼會在青天白日裡和張美人苟且呢?”
錦兒的話半真半假,當時根本是李未央設計了太子,而非拓跋真,但錦兒卻一股腦兒全部栽贓到了拓跋真的身上!皇帝是一個極端多疑的人,他一直覺得事有蹊蹺,現在聽到這話,對錦兒的證詞已經有了三分的相信,他盯著拓跋真,臉色越來越可怕。
拓跋真若是可以動手,早已一劍砍掉了錦兒的腦袋,但此刻,他知道自己必須冷靜!而安國公主,早已是怒容滿面了。
錦兒卻毫無畏懼地看著拓跋真和安國公主,道:“你們夫婦兩個人,狼狽為奸、陷害太子,事後更藉由此事殺了我姐姐滅口,就連我的親孃和弟弟都沒有放過,若非當初我被過繼給了別人家中,姓名都改了,旁人不知道我和姐姐的關係,你們連我都要一起除掉!三皇子,其實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是不是?但是你一定沒有想到,早在安國公主找上我姐姐的時候,她便想法子傳了訊息給我,讓我多加小心!若非是我,這秘密一輩子都要被人湮滅!你就是想要藉著張美人的手除掉太子,早一步登上皇帝的寶座!”
“她說的可是真的?”皇帝眼皮一跳,深深剋制住,然而,他沒有暴怒,這種情緒太過反常,反令人擔心。
拓跋真臉頰肌肉微一抽搐,手心冰涼粘溼全是冷汗,立刻道:“父皇,兒臣若是真的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願遭天打雷劈,墮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皇帝不吭聲了,他默默地看著拓跋真,像是第一次認識他,那眼神,幽幽的,不像是在看兒子,而是在看一個隱藏很深的敵人,拓跋真心裡打了個寒戰。他沒想到,自己韜光養晦這麼多年,竟然會栽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張美人手上。
錦兒厲聲道:“陛下,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調查張美人的過去,奴婢相信您若是徹查,一定能查出蛛絲馬跡來!”
拓跋真額頭上冷汗滾落,面上卻是無比鎮定:“你們早已想好了要誣陷於我,自然是沒有證據也要捏造出證據來的!可惜父皇絕對不會相信你的謊言連篇,父皇,兒臣若是真的有心謀害太子,以前多得是機會,為何要選在現在呢?”
安國公主完全怔住,她想不到,陷害自己的人,根本目的並不在於她,而在於拓跋真。不,或者說他們兩個人,根本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逃不脫!
然而,皇帝卻望著他許久不作聲,他似乎思慮很深,目光幽幽只是出神。不知過了多久,回頭問道:“柔妃,你看怎麼樣?”
柔妃咳嗽了兩聲,溫柔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絲為難:“陛下,您真是為難臣妾了,臣妾一個女子,如何能斷案呢?臣妾只是覺得,三皇子素來與太子交好,怎麼會無緣無故陷害太子呢?難道他一直以來所做的都是在矇蔽我們,若是果真如此,他的心機豈不是太可怕了?臣妾相信,三殿下並不是這樣的人才對,陛下應該徹查此事,還給他一個清白。”
她的話中所言,彷彿在為拓跋真開脫,可是皇帝卻冷笑了一聲,是啊,若是拓跋真果然一直與太子交好,卻在背後捅他一刀,還將一切掩蓋的如此完美,那他實在是太可怕、太可怕了!這等心機,用在奪位之上,還真是屈才!他心中這樣想,卻冷冷望著錦兒道:“你可有證據?!”
瞭解皇帝心意的拓跋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