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聲氣。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秦茹萍端著一盤紫菜手卷,來到了李哲棠的房間。
李哲棠正拿著一張設計圖紙反覆看著,一見秦茹萍進來,便將圖紙放在了一邊,用書蓋上,叫了一聲:“媽。”
秦茹萍走到他面前,然後放下盤子,坐在了他身邊,“晚上吃飯了嗎?媽給你做了手卷,等會再給你煮一杯牛奶,喝完了再休息。”
李哲棠坐在書桌前,搖了搖頭:“不用了媽,我在我哥家吃過了。”
秦茹萍很驚訝:“你去你哥哥家了?怎麼回事?你嫂子叫你過去的嗎?”
李哲棠手裡轉著一根鋼筆,說:“不是,就是順路碰到。”
秦茹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有時間多去看看你哥,他見到你應該挺高興的。還有啊,怎麼好好地就突然回國了?你爸說是那麼說著,還是對你抱很大的期望的,你別和他頂嘴,知道嗎?”
李哲棠放下手裡的鋼筆,揉了揉眉心,說道:“媽,我知道了。”
秦茹萍看著他說:“你知道了就最好,媽給你收拾收拾,明天送你去機場。”
李哲棠很堅決地回道:“媽,我說了暫時不回去,您也不用勸我了。在國外進修兩年也不見得就能學到什麼,在國內也是一樣的。”
☆、第8章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碰面的時候。
萬百匯商場內,人群的尖叫聲夾雜著刺耳的槍聲,亂成一團。林四錦慌慌張張地躲在收銀臺的後面,有些害怕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她只不過是去了個衛生間,怎麼幾分鐘的功夫,就變成這個場面了?再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隨身攜帶這些危險的東西?又不是在拍特工片。
事情的發生太突然,除了被嚇得抱頭蹲地的人之外,能跑的全都跑了。劫匪是兩個男人,林四錦在法制頻道上看見過,是正在被通緝的犯人。
商場裡雖然亂成了一團,但有一個人是不一樣的。這個唯一不一樣的人,因為救人而被打傷了。
就在一樓拐角那個賣鞋的位置,混亂之中,這個人因為要保護一個大肚子的孕婦,而被其中一個劫匪打到了頭和腹部。大概是因為疼痛的原因,他捂著腹部坐在地上,一時間沒能站起來。而劫匪趁著他現在反擊不了,就拿手裡的武器對著他的頭砸下去。
比起那兩個一臉生無可戀又凶神惡煞的人,這個人一定是個大好人。
林四錦嚥了咽口水,然後伸手脫下自己左腳的高跟鞋。她小心翼翼的將身體向外傾了傾,對準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劫匪的頭部,用力的扔了過去。
這鞋雖說是高跟鞋,但也是便宜的廉價貨,質量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它最多也就是能將人砸疼,但卻傷及不到人。
劫匪並未注意身後的情景,猛不丁的被東西一砸,‘哎呦’了一聲,下意識的就捂住頭轉過身去,手中的武器也隨著慣性自然而然的換了一個方向。
而他面前那個被打傷的男人則目光一動,瞬時就用盡力氣跳起身來,一拳將襲擊他的人打翻在地。兩人互不相讓,都拼著力氣扭打起來。那個受傷的男人很厲害,不過幾下就扭轉了形勢,將劫匪撂倒在地。
正當助人為樂的某售貨員小姐正暗自撥出了一口氣時,卻沒有發現身後逐漸逼近的黑影。他舉起手裡的東西,對準她的頭部,就要砸下去——
“啊?你!”沒等林四錦先反應過來,就瞧見正在前方與人搏鬥的男人,突然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了過來。然後,一把將她撲倒在地上,順勢向左側打了一個滾。
在她身後偷襲的人並未料到這個突然的變動,手中的棒子依舊是向下揮去,而且還隨之兩人的動作轉了個彎。於是‘咣’的一聲,那根大鐵棒子重重的打在了男人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