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兄是認輸了。”雲襄得意一笑,“從今往後,拜師之說不得再提。”見金彪無可奈何地垂下頭,雲襄哈哈大笑,大步往前就走。柯夢蘭悄悄拉過金彪,小聲嘀咕了兩句。金彪臉上漸漸露出喜色,忙追上雲襄道:“我還沒輸,你現在就看我過去連贏三把!”
雲襄回過頭,正好看見柯夢蘭與金彪交換了一個眼神。他雖然心知不妥,但還是點頭道:“好,我就在這裡靜觀金兄連殺三把。”
“你等著!”金彪與柯夢蘭相視一笑,轉身便擠入人叢。只見柯夢蘭掏出一錠足有十兩重的銀子往桌上一拍:“押單!”
金彪從懷中掏出一枚銅板,豪爽地往桌上一拍:“押雙!”
檔主手腳麻利地揭開盅蓋,倒出棋子一數:“開雙,殺單賠雙!”
柯夢蘭看也不看,又將一錠銀子拍在桌上:“繼續押單。”
金彪得意洋洋地將兩枚銅板往前一推:“再押雙。”
片刻工夫,柯夢蘭就輸了三十兩銀子,金彪卻連贏三把,他得意洋洋地掂著贏得的幾枚銅板,來到目瞪口呆的雲襄面前:“願賭服輸,你可不要不認賬,讓我金彪鄙視。”
雲襄苦笑著對柯夢蘭連連搖頭:“你怎麼能如此幫他?”
柯夢蘭笑道:“從來沒見你輸過,所以我想看看你輸後的表情。”
“呵呵,他一定沒想到會輸。”金彪呵呵大笑,與柯夢蘭擊掌相慶,“咱們這回總算讓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看他以後還敢在咱們面前擺出賭神的臭架子。”
雲襄氣惱地轉身便走,不再搭理二人。金彪見狀忙追上去,印�帕撐閾Φ潰骸笆Ω副鶘���涓�約旱耐降芎託納先耍�皇裁春枚�恕!薄�
“什麼心上人,你他媽胡說什麼?”雲襄瞪了金彪一眼。與金彪相處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他偶爾也帶上了粗口。
“我都看出來了。”金彪忙拉著雲襄避開柯夢蘭幾步,低聲道,“方才這丫頭為了你不顧自身安危。你不懂武功不知道,方才那一拳我要沒收住,定會要了這丫頭性命。這等女子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兄弟千萬別錯過。”
“你們在說什麼呢?鬼鬼祟祟的。”柯夢蘭不滿地衝二人喊道。
“沒什麼,我在問雲兄弟,方才我照著他說的方法想虎口奪食,為何還是要輸?”雲襄被逼不過,只得道:“那些街頭賭檔,除了檔主和助手,還有一些偽裝成賭客的媒子,北方也稱作托兒。他們故意下注贏錢吸引旁人,所以他們的賭注不能計算在內。若分不清媒子和肥羊,豈能虎口奪食?”
“原來如此!”金彪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開出的單雙毫無規律,與賭注全然無關,原來是這個道理。後來柯小姐以十兩銀子的巨資下注,遠遠超過賭檔上所有賭注,才總算幫我贏了三把。”
雲襄嘆道:“賭博之道雖然逃不過一個‘利’字,但手段千變萬化,層出不窮,豈能三言兩語就點穿說盡?誰也不敢妄稱能看破一切騙局。”
說話間見金彪轉身就走,雲襄忙問:“你幹什麼?”
“我要回去真正贏他三把,不然怎咽得下這口氣?”金彪說著大步來到方才那賭檔前,突聽柯夢蘭驚呼:“不好!雲大哥不見了!”
金彪若有所思地看看空曠的長街:“糟了,這小子恐怕是遇到了高人。不然以他的身手,不可能逃過你的眼睛。”
“怎麼辦?”柯夢蘭急得眼中淚水打轉。“咱們剛到甘州,除了那個錦衣公子,沒與任何人結怨。這事多半與他有關。”
“我讓爹爹派人去找。”柯夢蘭忙道,“咱們在甘州還有些朋友,要安心查一幫外鄉人的下落,應該不成問題。”
二人匆匆而去,俱沒有看到街角隱蔽處,雲襄正被日間那個與錦衣公子同路的白髮老者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