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功是你爹教你的?”跂燕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由問道,心中卻暗自思忖五叔是自哪裡學得如此好的武功,竟能力殺九黎族的七名二級勇士。
跂強搖了搖頭,道:“不,我說過,我師父跟姐姐一樣年輕,怎會是我爹呢?”
跂燕和跂螞吃了一驚,她本以為跂強只是在敷衍她的問話,看來跂跬強所說有些果然是真的。
“你師父是男是女,是不是用刀?”跂螞問道。
“當然是男的。不過,他不讓我叫他師父,我倒不知道師父用什麼兵器。”跂強有些遺憾地道,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難道你沒有見到他殺這七個人嗎?”跂螞又問道。
“見是見到了,但我哪看得清楚?只見亮光一閃,這些人的腦袋便斷了。”跂強也有些迷茫地道。
“那你爹現在哪裡?”跂螞知道無法問出什麼,又轉個話題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他說要什麼將功折罪,去提九黎兇人的腦袋來見爺爺!”跂強搖搖頭應道。
“族長,族長……”三人正談著,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焦灼的呼喊之聲。
“發生了什麼事?”跂螞拉門而出,卻見幾人氣急敗壞地拖著一具屍體奔了過來。“族長,小葉被九攀魔鬼給害死了。”一位年長的獵手悲憤地道。
跂螞心中咯噔一下,他立刻意識到九黎族人已經在四面佈下了一張大網,而危機也緊緊地逼到了他們族人的頭上。
“他是在哪裡遇害的?”跂螞吸了口氣,踏上幾步,問道。
“我們在山坡下巡察,當發現小葉時,他便已經死了,兇人還留下這張字條!”
“三天已近,只待明晨,再不答話,舉族殲盡!”這十六個字全是以鮮血書於衣衫之上,而小葉的致命傷只是咽喉一道劍痕。
“吩咐族人,全神戒備,巡視不必遠走,更要結隊而行,以免被敵所乘!”跂螞悲憤地吩咐道。
夜,靜得發澀,惟蟲啾鳥啼不絕於耳。
跂螞未眠,也無法成眠。明天,便得面對無情的殺戳,面對虎狼般的九黎族兇人。
能勝嗎?能夠保住族人的安全嗎?只有“天”才知道。
跂螞已經感到危機四伏,至少小葉的死是一個提示,而那大鬍子奸細,七名九黎族的二級勇士都告訴他一件很重要的事,便是此刻在他們的周圍已經佈滿了九黎族人的眼線,說不定自己所有的行動早已落在九黎族人的眼中,是以對方才會殺死小葉示威。
跂螞從沒有想到腦子會亂成這樣,所有的事情似乎在一天之中全都湊到一塊兒來了,以至於本來直接的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驀然間,跂螞似驚覺到了什麼。
——窗子開了,月光透窗而入。窗子開得無聲無息。
跂螞想也沒想,身上的被子如暗雲一般掀出,同時整個身子向寬大的床後一縮。
“嘶嘶……”被那掀出的被子竟絞成了碎片,“哚哚……”一串疾箭釘在跂螞剛才身子所躺之處。
跂螞的大斧揮出,他的斧便在床後,在他縮身之時,就已將斧緊握在掌中。而此刻,他已經看清了房中的一切,更看清了那借月色掩進的蒙面人物和蒙面人手中絞碎被子的劍。
刺殺!最明顯不過的刺殺。
“當……”那蒙面人在絞碎獸皮被之時,便發現了那橫空而過的巨斧,更發現那一串袖箭也盡數落空。不過,他的劍擋住了跂螞劈出的一斧。
跂螞並沒有半絲欣喜,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斧頭竟無著力之處,而對方的劍上更帶著一股怪異的牽引力,使他施於巨斧上的力道卸至一邊。
重兵刃並沒有佔到重兵刃的半絲優勢,而蒙面人的劍輕靈快捷若靈蛇一般自斧底滑過,直襲跂螞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