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嫩的玉手,輕吻了一下,然後不等跂燕反應,倒翻了一個跟斗,大笑著掠向另外一根樹杈。
這一夜,軒轅並未能真正地睡著,並非因為蚊子的騷擾,尋木灰還真效,竟然沒有一隻蚊子來叮咬。
不過,軒轅也見識了沼澤之中蚊子的可怕場面,如果在白天看,定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那群體嗡嗡之聲像是古樂隊在奏樂,又雜亂無章,吵人之極。
軒轅倒不怕被吵,只是在這荒野的沼澤之中,他不能不加以提防,而這夜他消滅了五條欲自樹上偷襲而至的毒蛇。他更發現林間在夜裡出沒著一種他以前見都未曾見過的怪物。六足如同蜘蛛,但卻頂著鼠頭,橫著四處爬行,卻是以蚊子為食,渾身長著慘綠色的毛,在夜裡倒也駭人。不過,這怪物並沒有來騷擾軒轅和跂燕,但到了天將亮時,這怪物便迅速鑽入腐葉之中,顯然是生長在地底之下。
林間也有一些如蜥蠍般的東西,但卻長著極尖極長的嘴,鋒利的尖齒在喉上閃著幽光,似鱷非鱷,似蛇非蛇,在頭頂長著一隻暗紅色的角,這種怪物似乎專門抓那蜘蛛般的怪物吃,而且吃蛇,曾在軒轅的樹下徘徊了一陣子,但卻無法上樹,這才悻悻而去。
跂燕似乎睡得很香,有軒轅在其身邊相護,她很放心,也很坦然,加上第一次睡在這空中之“床”,感覺極為舒服,竟然感覺不到這裡是蠻荒的死亡沼澤。而且,軒轅在設計這個“巢”之時,專門設了一些遮擋露水的頂棚,也不用擔心露水,自然是睡得極為香甜,抑或是因為白天又驚又累,這才能安然入睡。
天仍未大亮,軒轅便摧醒了跂燕,道:“快起來,瘴氣快來了,再不起來可就永遠都醒不了嘍!”
跂燕慌忙坐起,在微微泛青天光之下,也看到了遠處一層灰色的霧氣正向這邊移來。
“來!”軒轅伸手拉著跂燕自那“巢”中下到樹杈之上,道:“收拾東西,我來拆‘床’!”
跂燕揉揉眼,理了一下頭髮,依言收拾起行囊,軒轅卻將那繩子的幾個結解開,然後伸手一拉一抖,整個精巧的“巢”竟輕易瓦解,只讓跂燕驚服不已。
“咕咕……呱呱……咕……咕咕……呱……”一陣怪響竟是自跂燕的包袱中傳出,只嚇得跂燕忙驚呼著鬆開手中的包袱。
包袱落地散開,裡面竟爬出一隻奇大的蛤蟆,這蛤蟆身體的顏色竟極雜,到處都是花斑,叫聲極響。
“是一隻蛤蟆!”軒轅不由得好笑道。
跂燕的臉色有些蒼白,抓住軒轅的手,幾乎嵌入了肉中。
“你怎麼了?”軒轅感受到了跂燕內心的極度緊張,關心地問道。
“七彩花蟆,這是花蟆兇人養的劇毒之物。”跂蒸有些驚惶地道。
“花蟆兇人?難道沼澤之中還有人居住嗎?”軒轅奇怪地問道,同時伏下身來將跂燕的包袱從內向外整理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第二隻。
“你說的不錯,花蟆兇人總是住在最為惡劣的地方,我並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住在這片沼澤中,但據我族的先人說,在這死亡沼澤之中至少住著三個氏族的人,這些人都神秘之極,比之這沼澤之中的毒蟲猛獸更為可怕。那位先祖說,他懷疑傳說中的妖魔渠瘦氏也是生活在這片死亡沼澤中。”跂燕心神稍定地道。
“妖魔渠瘦氏?”軒轅趕上幾步,一腳踏住那隻七彩花蟆,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群什麼人,但先祖說他們比花蟆兇人更可怕,與當今的魔帝蚩尤似有著極深的關係。”跂燕解釋道。
軒轅心中暗惑,他倒是並不知道這些,但他卻知道花蟆兇人與九黎族有著交往,如果這隻彩蟆真是花蟆兇人之物的話,很有可能是帝十讓花蟆人來沼澤之中追殺自己。不過,他並不害怕這些。
“這的確是七彩花蟆,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