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約定,那今天的事也就暫且做罷。
白夜符師和大有一行乖乖離開了。
楚齊安也終於可以和蘆洪好好敘一敘了,他心中的不少疑惑,也可以在此解開了。
楚齊安問道:“不知這制符師大賽是怎麼樣的呢?”
蘆洪道:“白夜說的那隻我們這小城裡的預選比賽。”
楚齊安道:“我是個外鄉人,對這些都不太清楚,麻煩老兄詳細講講。”
“我們這銘符世界,最有名的符師都集中在大陸中心區域,那裡有十二鎮五城最負盛名。像我們這種邊陲小鎮那是不入流的。”
聽到“銘符世界”這個詞的時候,楚齊安內心泛起了波瀾,這與他的“銘符結界”只有一字之差。
在這個完全陌生的逆世界裡,他卻莫名有一種如家的親切感。
榕樹村隸屬於園林鎮,鎮子上只有一位符師,那便是辣手判官——白夜。
這小鎮雖然只有一千多人,但地界卻是極為遼闊,方圓足有百里。
園林小鎮隸屬於西野城,每隔載城裡總要舉報一兩屆符師大賽。
原來這邊陲小城是想透過這種大賽,選拔出自己轄區的優秀人才,以便能參加大陸的終極決賽,能同十二鎮五城天才符師一爭高下。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總很殘酷,有些差距似乎永遠難以彌補。看似一道一步可以跨越的小坎卻是畢生難以逾越的鴻溝。
西野城選出的那些符師,一旦和十二鎮五城的天才放在一起對比。那低微的靈力以及粗糙的制符手法完全就成了一個笑話。
以至於後來,西野城主動放棄了和十二鎮五城的天才同臺競技的想法。
現在城裡的制符師大賽更像是一種自娛自樂的活動。
楚齊安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去準備。
屆時參加大賽的還有西野城其他小鎮的人,大賽結束後,主辦方會給出一個所有參賽選手的排名。
白夜和楚齊安他們之間的勝負,就由他們排名的先後決定。
楚齊安有必勝的把握,因為他的身體裡擁有極其龐大的靈力,即使他現在只能煉製初級符文,可那種手法已經嫻熟到了和吃飯喝水一樣自如的程度。
白夜也有必勝的把握,他料定楚齊安小小年紀,縱然是個符師其靈力也必然比不過他。此外他還有個密秘,若是到了關鍵時刻,這就是他的制勝法寶。
結果究竟會怎麼樣,我們拭目以待。
楚齊安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道:“你真有什麼秘籍嗎?”
長者蘆洪道:“既是恩公詢問,我也如實相告。父輩說是有的,可是我把這屋子前前後後翻了遍,也沒有半點收穫。”
“這也難怪……”
楚齊安在這簡陋的屋裡轉了一圈,道:“這屋裡雖然破舊,但可以看得出曾經也是相當氣派的。”
“好眼力,實不相瞞我父親乃是一位中級制符師,他巔峰時期的實力,就算是十二鎮五城的那些天才,也不敢小覷。這些家產都是他置辦的。”
蘆洪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哀怨,楚齊安也隱隱地感覺到了,這興衰之間當有一段悲劇。
蘆洪突然嘆了一口氣,聲音無比低沉,道:“可是在我像小寶這麼大的時候,父親就因故去世了。”
楚齊安也嘆息道:“唉,真是不幸啊。”
“我至今還記得,他渾身是血倒在大榕樹下。從那以後,我的家道就中落了。而那些常來我家的叔伯們,也就在翻了翻父親的遺物之後,都索然無味地離開了……”
蘆洪已經說不下去了。這些年來他一直抵擋著各種各樣接近這小院的人,可這一刻,不知怎地,他竟向這個陌生的後生小輩敞開了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