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所謂的老爹,真的心裡不舒服。
“哎,好好好,是該好好歇歇,那個爹不打擾你,你趕緊回自己院子休息,我每天都派人給你打掃房間,呵呵呵!”
楊秉山諂媚的嘴臉,以及楊奕辰一句話已經不思考的大腦,讓他完全沒有看出來兒子的不耐。
徑自往裡走,楊奕辰那裡是累了,只不過十分看不慣為了一點利益,就像蒼蠅一樣撲上來的所謂的爹。
話說以前他會有這樣的待遇嗎?簡直是笑話,楊秉山還不是看上了他現在擁有的身份地位,看上了秀才,甚至是舉人的光環。
如果沒有這些呢?沒有這些的他還會得到楊秉山的同等待遇嗎?答案當然是不會,或許那個時候楊秉山看他的目光就像瘟疫一樣,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後院最大的院落,處處盛開著鮮花,一個藤椅位於花架下,陰涼的樹蔭下一個女人躺在上面小憩,纖細的身姿陪著暗紅色長裙,襯的面板越發光滑白皙。
微閉的眼睛留下淺淺的陰影,嘴角帶著恬靜微笑的她渾身散發溫柔的氣息。
“娘,我回來了!”
女人猛地坐起來,身上的涼被悄然滑落尤不自知:“辰兒,你回來了?”
原來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溫氏。
心情平和的她一日比一日胃口好,特別是曾經踩過她的人被踩到腳下,這種感覺是多年來從沒有體驗過的舒爽。
原來人真的有同樣的心理,他們忍受不了別人對自己的欺辱,即使當時很軟弱,當時看著沒有什麼記恨。
但是內心已經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直到有一天那些曾經遭受過的有反擊回去的機會。
“咋樣啊?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吃的怎麼樣?有沒有冷著餓著,考場上飯菜肯定不好吃吧,肯定吃的幹饅頭,現在想吃什麼?娘去給你做去。”
溫氏一句沒有提他考試的事兒,裡裡外外都是對身體的關心。
她可是知道兒子舊疾好了沒多久,不知道強度這麼大的考試能不能受得住。
“娘不用擔心,兒子好好的。”
少年的眼神不自主的放空,眼前是考場中那一塊塊乾糧,是的,乾糧,和別的考生比起來,第二天第三天開始啃幹饅頭喝冷水相比,他的乾糧有獨特之處。
開水一衝,香味兒飄來,有濃濃的湯粥,還有香味兒十足的麵條。
旁邊的小火爐裡稍微燒一點開水,一燙就可以開動,在飢餓難忍的時候,那些看似普通的乾糧發揮了大作用。
真不知道那些黃黃的麵粉,還有面條狀的東西怎麼弄來的,原來少女真的沒有騙他。
耳旁依舊是少女送他離開時遞過來的包裹:“楊奕辰,記得這些可以帶到考場吃哦,開水衝一下就可以,很好吃的。”
當時的他並沒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識的帶到考場罷了。
沒想到,第二天第三天,他還可以吃上熱騰騰的飯,那感覺,真是。。。。。。
酸爽!這是他唯一的感受。
其實不是什麼新奇的東西,不過是柳清溪燒了一把火,炒了點白麵,炒到微黃的顏色將其從鍋中剷出來。
接著炒了一些花生,將酥脆的外皮去掉,擀麵杖擀成細碎的顆粒,和炒好的麵粉摻和到一起。
簡單又營養,還比較香的炒麵粉就做好了,放點開水拌成糊糊挺美味的。
至於楊奕辰眼中的麵條,不過是她在油鍋裡過了一下,炸熟了容易存放罷了。
難得的,兒子居然再次跑神兒,溫氏打趣道:“哎呦,我這冷冰冰的兒子這是想到誰了啊?別跟我說你啥也沒想,都寫臉上了。”
俊朗的面容漸漸被染上胭脂色,一直蔓延到耳後,脖子根。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