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鋪面八百兩銀子,六個護院每人十五兩,兩個廚娘每人八兩,那個小姑娘算是贈送的,加一起黃牙儈收了個整數,一共九百兩銀子。
契約什麼的當場簽下,至於過紅契這些事情黃牙儈都負責了,他做這個生意多年,和官府的人打交道較多,解決起來比較方便。
柳清溪另外付了二十兩銀子作為過紅契的手續費。
黃牙儈佈滿皺紋的臉上堆滿笑容,恭恭敬敬的送柳清溪出門:“柳姑娘有需要下次還來啊。”
走出鋪面,柳清溪看了看身後幾人,冷風吹來,衣衫破舊不堪的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皺皺眉,他們身上的棉衣早就結成硬塊,根本不保暖,並且臨沂的冬日格外寒冷,保暖措施不做好,凍死人的事情屢見不鮮。
“走吧,買些布料和棉花去。”
經常打交道的方老闆看到柳清溪身後的一群人,明顯楞了一下,轉而反應過來:“柳姑娘家業越來越大了啊,這回要什麼?”
“方老闆,您給每個人挑一身棉衣服,要保暖的,順便再每人扯一身布料,稱二十斤棉花,回家再讓自己做幾身。”
“好嘞,柳姑娘稍等片刻,馬上就就好。”
方老闆乾淨利索的轉身,不一會兒的功夫,帶著小夥計從後面抱了幾身棉衣出來:“柳姑娘,您看看這些怎麼樣?尺寸大小應該差不多合適,都是舒服的棉布衣服,料子也不貴。”
柳清溪經常在這兒買衣服,對方老闆的為人比較放心,他店鋪裡面除了布料棉花以外,還有一部分成衣,只是這個時代的人大多貧困,一般不會買成衣。
大多數都是買了布料自己回家做,柳清溪這樣的甚少。
不過這次方老闆倒是慶幸店裡就幾十套存貨,要不然錯過一大單生意。
只是他的衣服有一個缺點,就是樣式太過簡單,斜對襟的棉衣棉褲,最普遍的深藍色或是黑色,不加任何點綴。但這對於貧苦中掙扎的一眾人來說,甚至是這輩子穿過的最好的衣服,就這麼被柳清溪隨意的買給他們,這。。。。。。
說不清心裡什麼感覺,漲漲澀澀的,久違的溫暖如一泉暖流輕輕滑過心底,癢癢的。
“你們幾個過去先試試大小,行了就拿走,回家好好洗漱一番換上,剩下的布料你們兩個幫忙做一下。”柳清溪衝兩位廚娘道。
幾人顫抖著雙手接過方老闆準備好的衣服,粗糙的手掌輕輕滑過軟軟的布料,頓時暖到心間。
衣服準備好以後,已經接近正午:“春雨,夏荷,你們兩個先帶他們回家,燒點熱水洗漱一下,然後安排他們住在後院,這是五兩銀子,你帶著他們買點生活用品,比如臉盆浴桶之類的,然後僱輛牛車回去。
我等著接小少爺放假,你倆先安排著。”
兩個小丫鬟被委以重任,心情愉悅,自是沒什麼不同意的。
於是乎,兵分兩路,各自行動。
礙眼的一群人離去,楊奕辰終於可以和柳清溪有單獨的空間,恰該吃飯,索性就去辰溪酒樓,這個以兩人名字中的一個字組成的酒樓名字,儼然成為碧溪鎮的標誌。
可以說不到碧溪鎮,遠遠望去,高聳的酒樓就映入眼簾,帶給人的震撼難以言喻,慕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
更有甚者,即使目的地中沒有碧溪鎮,也要前來參觀一番。
柳清溪和楊奕辰端坐於二樓的竹廳,順便觀察生意的狀況,可以說從早到晚,店裡的人都沒有歇過,絡繹不絕的人或是慕名而來,或是對辰溪酒樓欲罷不能。
臺上戲班子深厚的唱功,歌女曼妙的舞姿,無一不吸引越來越多的人。
當前盛況,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清溪,咱們每天流水不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