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原來是個湊數的,你怎麼在這兒?莫非看上我曲河武府的下人了,想找個機會勾勾搭搭?算了,反正就你這身份,也就只配撿點本小姐不要的回去了,大不了送給你得了。”曲星月本就因為秋一晨的出現攪得心情不暢,這時見到諸葛明月更是莫名惱怒,出言譏諷道。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到曲星月的臉上,瞬間,五道清晰的指印紅腫起來。
“不要以為你賤,就認為所有人都會象你一樣犯賤。”諸葛明月厭惡的看著曲星月,輕蔑的說道。
“你,你敢打我!”曲星月捂著臉,又驚又怒,還有一絲驚恐。她的動作怎麼這麼快,快得連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說實話,打你我都嫌髒了自己的手。”諸葛明月說的是真心話,她並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但曲星月那句話,實在令她忍無可忍。
曲星月氣得全身發抖,差點就要拔劍相向,但又強忍了下去。諸葛明月剛才的身法太詭異了,如果她存要殺自己,只怕自己早就命喪當場。一想到這裡,曲星月就心生懼意,強行就動手的衝動壓了下去。
“諸葛明月,你竟敢對師姐出手!”夏玄奕見心上人受辱,擺著掌峰大師兄的架子大聲訓斥道。
“好像先動手的人,是你吧。”諸葛明月冷冷的望了夏玄奕一眼。
“好,好,那你是不是還想對我動手?”夏玄奕看到曲星月臉上的五道指印,還有悲憤的神情,又是心疼又是憤怒,連師父的話也顧不上了,再次伸手按住了劍柄。
“你拔劍試試!”身後,突然傳來冷冽清寒的聲音。
回過頭去,就看見凌飛揚那又雙凌厲的眼睛,目光中殺意瀰漫。破殺劍還在鞘中,但夏玄奕卻彷彿聽到了劍身傳來的顫鳴厲嘯。
無邊的殺伐之意迎面湧來,淨爽的山風中,似乎都帶著濃濃的血腥之意。
此時的凌飛揚,那英挺的身軀,就如一柄直刺九霄的利劍,在那殺意之下,夏玄奕的心無助的顫抖,竟然提不起一戰的勇氣。
夏玄奕握著劍柄,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卻始終沒有拔出長劍。連他自己都感到不解而羞恥的是,自己明明是魂修,而眼前凌飛揚,最多也不過丹修實力,可是為什麼,在這殺意之下,自己竟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
“玄奕,我們走。”曲星月當然也察覺到凌飛揚那殺伐之意的可怕,對夏玄奕說道。
“好,我們走,問劍華會上,我再好好向兩位請教。”夏玄奕總算找到個臺階,舒了口氣,手也離開劍柄。留下一句狠話,和曲星月一同離開,只是腳步卻明顯沒有以前的瀟灑,顯得僵硬不堪。
“我們也走吧。”凌飛揚同情的看了一眼秋一晨,對諸葛明月說道。
諸葛明月幾人朝洗劍峰上走去,秋一晨卻一直沒有動身,兩眼如同無盡的黑洞,久久的望著遠方。
“我師父曾經說過一句話,一個人如果連自尊都放棄了,註定不會成為真正的強者,也許,這句話對你同樣適用。”諸葛明月走了幾步,看看秋一晨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秋一晨那迷茫的雙眼中神光悄然一閃:一個人如果連自尊都放棄了,怎麼可能成為強者,又怎麼可能得到別人的尊重,連尊重都沒有,又有什麼資格去奢求一份感情?
“謝謝。”望著諸葛明月遠去的身影,秋一晨喃喃的說道,臉上,卻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頹廢。
……
問劍峰上,一座古鐘傳來悠揚的鐘聲,在奇峰幽谷間迴盪,餘音久久不絕。
峰後寬闊的空地上,各峰弟子齊聚,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神情都興奮不已。令所有宗門弟子苦苦期待的問劍華會,終於如期召開。
幾條上峰的小徑上,各峰弟子還在絡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