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品質最佳的上貨,再成批購進。另外,陳酒如花雕、女兒紅,及其他珍酒,她則是親下江南、兩湖、四川及山西各地,拜託釀酒師傅出讓。
這些工作,鉅細靡遺,她全沒有疏忽,親自籌劃的天香樓裡,雕樑畫棟、陳設考究,美酒佳餚更是一時之選。
反觀對街上,嚴燿玉開設的月華樓,只擺了一般的木桌凳椅,擺設樸實無華,大碗酒、大塊肉,卻更貼近一般的武夫將領和小老百姓。
打從開張那一日,兩家酒樓前就是車如流水馬如龍,賓客滿門。人們議論紛紛,對這場比試關心極了,兩方擁護者各佔一半。
第一次月結那日,金金在書齋中來回踱步,急著想知道結果。
小紅捧著兩府的帳冊回來,小心翼翼的踏入書齋,瞧她那不安的神色,金金心裡就有數了。
“輸了?”她問。
小紅點頭。
金金深吸一口氣,力持鎮定。
“輸了多少?”
清秀的小丫鬟,怯生生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兩。”
啊?
一兩?只輸了一兩?!
金金有些不甘,隨即振作起來,修正錯誤,傾盡全力開源節流。
第二次月結,帳冊再度送進書齋裡。
“輸了?又輸了?”詫異的尖叫傳遍錢府,這回她的臉都綠了。
這怎麼可能?!
她窮盡所學,創造優渥的營收,不但爹爹讚不絕口,就連教導她的陶師傅,都說她天資聰穎,各環節都考慮得極為周到。天香樓本月的結餘,更是比上月多出整整三倍,月華樓怎麼可能還多贏她五百兩?
莫非,她低估了嚴燿玉?他不但善於治水,甚至也善於經商?世上真有這麼優秀的男人?
金金在書齋中,把兩間酒樓的帳冊仔細確認數次,月華樓的帳冊十分完善,找不出任何差錯。事實擺在眼前,兩個月下來,嚴燿玉總共贏了她五百零一兩。
只是,這還無妨,不到最後一刻,就不能保證誰是贏家。只要她能夠在第三個月扳回一城,弭平差距,還是有機會贏得這場比試。
下次!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下次,她絕對要贏回來!
第三次月結,比試結束,金金總共輸了一萬零九百一十五兩。
當日她就親自登門,到嚴府拜訪。
穿過碑林,上了石階,嚴燿玉居所的廳室映入眼簾。偌大的廳室內窗明几淨,沒有多餘的擺設,除了嚴燿玉外,還有兩個男人,一文一武,都是他從南方帶回京城的舊屬。
沒人知道這兩個男人的來歷,只曉得他們同樣為嚴燿玉賣命。
管帳的劉廣老謀深算,腦袋靈光得很;而另一個耿武,則是有著一身高強武藝,初來乍到,卻已是嚴府的首席武師。
“少主,這筆酒樓的收入,您是打算如何處理?”圓胖胖的劉廣捧著帳冊,握著毛筆,邊記帳邊開口詢問。
嚴燿玉一身白衣,在日光下看來格外出色。
“先到城南去,那裡有幾間米行,跟嚴家素有往來。你就把銀子換成米糧,同這個月要出的貨,一併上船南送。”他吩咐道,意態從容,翻閱手中帳冊。
“南送?”劉廣停下筆,錯愕的看著王子,猛吞口水。“呃,少主,您的意思是,八十幾萬兩全部都要買米?”
“對。”
“但、但、但是少主,米糧大量南送,南方米價勢必下跌,這麼做只怕是不敷成本。”劉廣擦擦額頭上滲出的汗,鼓起勇氣建言。他不明白少主為何這麼做,這可是穩賠不賺的生意啊!
“我沒要你賣錢。”嚴燿玉擱下帳冊,神情若有所思,食指輕敲桌面。“前些日子,江南水患又犯,米價暴漲,不少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