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花了幾日,總算是將近些年京城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打聽清楚了。
他對著皇帝十分不解:“皇兄,為何不將陸夫人接進宮裡?”
“朕不想讓她陷入危險的爭鬥之中。”
“可她總要經歷的呀,這後宮又不是尋常百姓家,不可能只她一名女子。”
燕聿停下硃筆,那雙沉斂的眸子彷彿也跟著停住了。
燕京驚訝:“皇兄,你該不是真想?”
燕聿:“有何不可?”
燕京:“此事不說母后答不答應,那些個大臣也是不能輕易答應的。”
燕聿斂聲:“朕是皇帝,要他們答應做什麼?朕的後宮自然是朕做主,幹他們何事。”
“那也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吧。”
燕聿駐眸望著他:“你說說看。”
“呃…”
燕京可不敢烏鴉嘴,要真有那種時候,恐怕他這個逍遙自在的閒散王爺也當不久了。
“當臣弟沒說,臣弟告退。”
燕京正想走,燕聿忽然擱下硃筆叫住了他。
“等等。”燕聿看著他,嘴邊噙起一抹笑。
燕京背後無端一陣惡寒,他吞了吞口水問:“皇兄,還有什麼事兒?”
“朕覺得你說得也有理,此事朕該尋陸夫人說一說才是,只是朝摺子多如麻,朕抽不開身。”
燕京懂了:“臣弟願替皇兄效犬馬之勞,這就去出宮去尋…”
燕聿朗聲打斷他:“好!不虧是朕的好皇弟,這些摺子就交給你了。”
燕京迷茫地抬頭:“啊?”
不是,他的意思是替皇兄去尋陸夫人說道說道。
燕聿抬腳走到他的身邊:“有你在,朕心甚慰。”
元德將摺子整理好,放到了燕京面前。
燕京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樣難看,他坐了下來,苦巴巴地拿起摺子。
而燕聿踩著愉悅的步伐出宮去找陸清悅了。
在暗處的影五心情也很好,有燮王在,她輕鬆多了。
許久不露面的王公子終於又來串門了,下人們高高興興去通報陸清悅。
陸清悅淡淡道:“讓他進來。”
燕聿大步流星進來,陸清悅對著他規矩行了一禮,甚是疏離。
燕聿不免蹙眉,走到她的面前:“悅兒為何對我如此生疏冷淡?”
他轉眸一想:“可是在生氣?”
陸清悅往後退了一小步:“沒有,我怎麼敢生陛下的氣。”
燕聿伸手拉她:“那日是我說了胡話,你要氣也是合情合理。”
她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動:“陛下多想了,我真沒有生氣,陛下不是見過我生氣的樣子麼。”
“那你是在鬧彆扭?”
陸清悅答得很快:“沒有。”
燕聿不悅地抱著她:“悅兒,有什麼事兒你要與我直說,我看不透你。”
陸清悅心頭輕輕一跳:“陛下明察秋毫,怎會有看不穿的人,陛下莫不是在拿我尋開心?”
燕聿捏著她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悅兒,朕真的看不透你。”
陸清悅不再閃避,直直看進他的眼底:“那陛下要怎麼做?”
“你別對朕忽冷忽熱的。”
她否認:“我沒…”
燕聿的指腹重重按在她的下唇上:“你方才就對朕十分疏離冷淡。”
陸清悅:“我只是看清了自己的地位,不敢再對陛下造次。”
“地位?”燕聿懲罰似的捏起她的臉,“你在乎這個,那便隨朕進宮,朕給你地位。”
陸清悅:?
她從他手裡解救出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