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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欣慰，大姐能夠做出這個決定。”明樓肯定了她的選擇，其實這也是組織對她的一個試探。

明樓由暗語得知，行動計劃啟動了。姐弟倆進行了較深入的交談，明樓希望姐姐能為自己提供炸藥，他向姐姐公開了自己重慶政府方面的身份。並將他負責的專列具體時間表提供給了明鏡。

明鏡既對明樓為國盡忠而欣慰，又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潛伏到上海的汪偽政府來犯險。她愧疚自己沒能照顧好弟弟，弟弟本該安全地做個學問人。

明樓給了她一個定心丸：“大姐，我答應你，等戰爭結束後，自己會做個純粹的學者。”　不過他沒有對明鏡說出更多的資訊，因為他覺得大姐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

“好、好。”看著眼前出色內斂的弟弟，明鏡既欣慰又心酸。

——他們明家，一門全做了報國的英傑。

“對了，最近我瞧疏白在家挺無聊的，前陣子我看她有些胖了，衣物應該換新的了。我這陣子呀身子有些懶散，不如你替我陪她去裁縫店一趟？”明鏡笑道，“你明天不是休假嗎，正巧有空。”

想到二樓那個眼神靈動的女人，明樓心情輕鬆了片刻，“好。”

所以第二天出門時，當看見明家門口佇立的那道身影時，江疏白愣了下。

男人朝她招手：“發什麼呆，過來。”

“……哦。”隨他上了車，她問：“怎麼是你，大姐呢？”他睨她一眼，住了明家一陣子，她也隨了他們一起跟著喊明鏡‘大姐’了。

“她有點不大舒服，特意叮囑我陪你外出。”

“大姐沒事吧？”昨天晚飯時狀態不是挺好的，多吃了一碗飯呢。她想。

“沒事，老毛病。”

隨後兩人無話，江疏白伸頭望著車窗外面，明樓習慣性閉目養神。

車子抵達城中一家手藝最好的老字號。專門以私人定製旗袍手工為主。

一入店，頭髮發白的店主迎上來，認出她身後的明樓：“明大少爺。”

“你好，這是我的一位遠房表妹，特地帶她來做幾套旗袍。”對外說法，她是明家的遠房親戚。

店裡的老裁縫先給她量身材三圍，而後才讓她去挑選布料或直接買成衣再根據個人身材而修改。

說到旗袍店，上海是有不少，但論到手藝的傳承與高超，還屬這家百年老字號。

它在當地頗為名氣，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招牌老店。不止是旗袍，長衫、唐裝也是專業至極，手工精細到幾乎看不到針腳。工藝複雜，手工繁重，旗袍卻美輪美奐，別有韻味，也更富有立體感。

隨意按冊子挑了幾款布料，江疏白往店鋪裡面走，內間裡琳琅滿目的旗袍掛勾一室，旖旎而美麗。

右手盡是各色真絲料子，一排衣架滿掛著客人還未取走的定製旗袍；左手櫥窗展示的是最新款真絲繡花披肩和旗袍晚裝。

民國時期，哪個女人不愛珠寶首飾和衣物呢。

她高興地左一件右一件輪流在身上比劃，時不時回頭諮詢男人：“好看不？”

身後不遠處的明樓看著鏡子中笑得美麗的女人，心情也跟著雀躍幾分：“好看，只要是你穿都好看。”

她俏臉一紅，心裡嘀咕：這男人情話技巧怎麼無師自通了？

故意刁難他：“不準，一定要選一件，到底哪件更好。”

聞言明樓走過來，禁慾般的外表及氣質令她微微愣神。衣架上不同風格的旗袍，一針一線的觀摩——明樓眼神認真如同對待著辦公室桌上那些公務一樣嚴謹、一板一眼。

——認真中的男人最是好看與迷人。

倏忽，取下其中一件貼近到她身前比較。

他的指尖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