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地民兵來說可能是強敵,但對英王陛下的訓練有素的正規軍來說,先生,他們是微不足道的。”
不久,佈雷多克率軍向杜奎恩堡進發,在距目的地9英里處,軍隊剛渡過了河,先頭部隊因等候全軍渡河也停了下來,埋伏在這片林間空地周圍的樹林和灌木叢後的敵軍乘英軍比較集中之機發起進攻,英軍措手不及,加上有輜重馬車隨行,全軍秩序大亂,被敵軍殺得慘敗。佈雷多克手下軍官的三分之二、士兵的一半以上戰死,將軍受了重傷,幾天後便死去了。率領後軍押送糧草輜重的丹巴上校聞訊後,不僅不率領手下的1000餘名士兵去與擊敗前隊的400餘敵軍作戰,以洗雪戰敗的恥辱,反而倉惶逃竄,一頭扎進費城,不思戰鬥了。富蘭克林後來對此寫道,“這件事第一次使我們美洲殖民地人民想到:我們對於英國正規軍的英勇無敵推崇備至,是毫無根據的。”
本來,富蘭克林夾在佈雷多克和議會中間奔走,既要調解誤會,又要勞碌實務,而“雙方對我的期望都超過了他們應該期望的,而有時候因為我沒有辦我辦不到的事、我沒有防止我防止不了的事而責怪我”(6月26日給柯林森的信),這些都使他“討厭這些口角。如果我不愛國家和人民,我願立刻就搬到有一個較平和的政府的康涅狄格去,在那兒我也有許多朋友,可以過得夠愉快的”(8月27日所寫)。然而,佈雷多克軍隊的潰敗把富蘭克林留在了賓夕法尼亞。議會透過撥款5萬鎊,但要向人民、也要向業主徵稅,遭到州長的反對。雙方衝突又起。富蘭克林剛藉助新任英軍司令謝利將軍之力才了結了他出面擔保的車、馬賠償費,賓夕法尼亞已面臨著極其嚴峻的形勢:已沒有英軍阻擋的法國軍隊,隨時可能武裝進犯;印第安人由於法軍的勝利,轉而與邊疆地區的英國人為敵。儘管“六族”的官方還保持信用,但一些戰士已投奔了法國人。1737年以來一直有所不滿的特拉華部,現在開始報復了。西部的印第安人和特拉華部一樣懷著敵意。由於沒有英軍的保衛,賓夕法尼亞必須武裝起來。富蘭克林不可能避開這一切,去尋找個人的安寧。
★在邊境危機的日子裡
在1755年外敵環伺、內爭不斷的亂世中,富蘭克林的感情深處,的確出現了一塊新的淨土,那就是他和凱瑟琳·雷的友情的開始。
那是在出席奧爾巴尼會議之後,從1754年9月到1755年1月,他輾轉在紐約、新英格蘭同朋友們、特別是在波士頓同麻薩諸塞的州長威廉·謝利討論關於殖民地聯合的問題。就在他於1755年1月從波士頓返回費城的途中再次見到凱瑟琳·雷時,他們成了終生的好友。
凱瑟琳·雷那年23歲,是布洛克島的西蒙·雷的女兒,透過她的母親,和該州最有名望的家族沃裡克的格林家是親戚。她的一個姐姐朱迪絲嫁給了波士頓的托馬斯·哈伯德,富蘭克林似乎是在波士頓和朱迪絲及凱瑟琳見過面。凱瑟琳的另一個姐姐安妮嫁給了羅德艾蘭州威斯特利的塞繆爾·瓦爾德。富蘭克林在歸途中去訪問過那裡,在新港及威斯特利見到了凱瑟琳,兩人過從甚密。在不長的一段日子裡,他們曾長時間地漫步在郊外;他曾注視著她製做蜜李,對她說“你的手真可愛”;他們也曾有過親切的長談,她喜歡他向她獻殷勤。最後,他們在布洛克島海岸告別,她將渡海回家,他則踅轉威斯特利。
其後就是通訊往來。富蘭克林剛回到家中,凱瑟琳的信便到了,信的日期是1月20日。但是富蘭克林由於忙於本城和本州及佈雷多克軍隊的眾多事務,不是碰巧外出、過了很久才看到她的信,就是讀到信後也無暇回覆。這種情況使得為富蘭克林擔憂的凱瑟琳寫來更多的信。最初的幾封信甚至被她自己後來、也被富蘭克林認為是“不夠謹慎的”。
富蘭克林給凱瑟琳的第一封信寫於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