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正站在大廳中央打量整個屋子的裝飾,聽到了腳步聲,立即轉身,便讓寧洛歌看清了他的面容。
寧洛歌微微揚起嘴角,禮貌疏淡地行禮,“不知太子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公子客氣了,公子肯見本宮,本宮便知足了。”赫連子灝一身白色錦袍,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大斗篷。遮住了大半張臉,見到寧洛歌走進屋子,才摘下了斗篷。
“太子殿下此時前來,不知有何要事?”寧洛歌坐在了主人的座位,姜華起了兩杯茶端上來,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本宮並無大事,只是聽聞公子來到了帝都,本宮無論如何也應該儘儘地主之誼,見公子一面。更何況老三和公子關係匪淺,想必老三已經帶公子見識過了這帝都風光啊!”赫連子灝不自然地笑了笑,有些酸溜溜地說道。
“早就聽說太子殿下光風霽月,睿智若人,算無遺策,行軍打仗驍勇善戰,只是太子殿下在這件事情上可是猜錯了。殿下有所不知,寧某並不認識三殿下。至於外界傳言的寧某把玉佩贈送給了三殿下,更是無稽之談。”寧洛歌苦笑著搖了搖頭,表情看似不經意,但卻時時刻刻注意著太子的表情。
果然,太子在聽到寧洛歌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亮。立刻表現出了萬分的驚訝,連忙接了一句,“竟有這等事?”
“自然。寧某初到帝都,便聽聞寧某和貴國三殿下是至交好友,連寧某都十分疑惑,心裡還想著莫非這三殿下寧某以前見過卻沒認出來?於是尋了人打聽三殿下的容貌,實在不巧,寧某並不認識。”寧洛歌表情真摯,一臉無辜。
“可老三說認識您呢?”赫連子灝不著痕跡地添油加醋。
“可能是誤會一場,這個具體事情怎樣寧某便不知道了。”寧洛歌不再接言,反而是右手狀似熟稔地摸著腰間的玉佩流蘇,動作連貫熟練,顯然是竟然摸的。
而這一個細微的動作,自然讓赫連子灝看到了那塊當初名動帝都的玉佩,自然對寧洛歌所言又信了三分。
赫連子灝又在寧宅呆了半個時辰,見寧洛歌面露疲憊,才告辭離去。
姜華恭敬地送走了赫連子灝,隨即跟隨寧洛歌到了書房。
“走了?”
“嗯。”
“今晚見了太子,想必明天三皇子那邊就會知道訊息,若是他送了賀禮,你記得收了便是。”寧洛歌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說道,“太子性格本就溫純,前日被我拒絕了進門,自然不再好意思前來。況且赫連子煜又讓人們誤以為我與他關係甚篤。恐怕太子便更加不敢前來。我若不是今天讓你放出了訊息,說我欣賞他,他也是不敢來的。”
“那公子是打算扶持太子殿下麼?”
寧洛歌腦海中忽然閃現赫連子謙的俊臉,她語氣有些飄忽地說道,“也許吧。”似乎是感覺到有些疲憊,寧洛歌緩緩地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她隨口說道,“隔壁的鄰居是做什麼的,你可知道?”
“聽說是外地來帝都做生意的商賈,為了能夠在帝都有個落腳的地方,就在這兒買了宅院。我剛來的那日去拜訪過,院落裡十分荒涼,只有四五個僕人在看守打掃著院落,看來是不經常居住的。”
商賈能彈得出那樣的琴音?寧洛歌輕嗤了一聲。
“明日去隔壁奉上我的拜帖和賀禮。我想見見咱們這位鄰居。”
“是。”
姜華聲音剛落,便聽見一聲極其細微的“咔噠”聲,寧洛歌和姜華不約而同地把視線投向那面有暗道的牆壁。
寧洛歌笑了笑,故意大聲說道,“太子仁厚,今日所見果然不虛。相比他日就算是太子登基,也會善待眾位兄弟大臣。”
姜華瞭然,也故意朗聲說道,“公子是想要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