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傳書告訴星迪,加快行軍速度。”不知何時起,我的聲音已經頗有威嚴,或許這也環境的另一種體現。
我是被一陣嘈雜的腳步吵醒的,我有些惱怒衛兵居然如此的不懂事,當我睡眼惺忪的準備起床時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掌狠狠的扇了一下。
“兒子,你沒死?我就知道,我兒子命大,命大。”
我慘然一笑,回到家鄉這麼久,愣是沒有一絲時間去看看自己的父親,拉著他的手不再多說什麼,看著剛強了一輩子的父親如今兩行淚痕的樣子,這位曾經的帝**魂也顯得有些老了。
“爸爸,您是在昨晚那場大火以後進城的?您不在家裡待著,兵荒馬亂的亂跑什麼呢。”
“我早進城了,皇帝要抓你,聽說你在貝爾特倫起兵抗擊龍族,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回來,別忘了老子才是你當兵的第一個老師。”
“您是老兵,我是新兵,敬禮!”
“兒子啊,這個仗不是你這麼打的啊。”
“爸爸,您是帝國的軍界元老,我當然知道您的想法。”
“知道,知道你還……”
“放心,我有把握。”
焦灼的攻防戰還在繼續,城中的物資越來越匱乏,在閒下來的時候我經常和卡利安開著玩笑,戲說自從成為弒君者之後我就再沒帶過一支體面一點的部隊,再過段時間或許我就和雷帕爾革命團的那群哥們差不多了。他眉頭緊鎖,似乎不願意和我多說話,這也正常,這些天裡阿奴哈爾特將龍島倭奴的不要臉精神發揮到了極致,但凡有人居住的地方總是逃不過這個這些骯髒生物的魔掌,而在慘烈的屠殺之後就是大批的平民被當作人質壓向戰場,在那段日子,沒有人有勇氣站上克利尼奧的城牆,因為面對著那些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口音,甚至熟悉的腳步,沒有人拿得起手中的弓箭,但是在軍令面前卻又不得不拿起。
而下達那些該死軍令的人,就是我。
我接到了星迪的來信,我再一次點燃了海外的雪茄煙。
“告訴星迪,得手後全部物資都優先犒勞第二軍的將士,幻影軍團的弟兄們會理解我的。”
我把自己關進了指揮室,避開了外界的紛紛擾擾,我的眼鏡盯著那張已經看過無數遍的作戰地圖,上面的黑線代表著被龍軍毀滅的區域,在這十幾天的時間內,黑線已經遍佈了除克利尼奧城以外的大部分割槽域。
“或許很多年後史書上會記載,叛將羅蘭奪克利尼奧城棲身自保,乃至普埃塔全境淪為無境的黑暗?”
“軍團長,您至少挽救了這裡絕大部分的民眾,人還在,普埃塔就是還是原來的地方!”
“可是這一切都需要我們活著,我們要活著贏下這場戰鬥。”
“末將萬死不辭。”
“很好,星迪,你今晚就出城,祝願我們彼此好運吧。”
我再一次的站上了城頭,許多天不出指揮室,發現外面的空氣著實很好,非常的自然,非常的清新,只是如果沒有了那股血腥味,才是普埃塔真正的味道。
“卡利安,我們還有多少羽箭?”
“早就用完了,你又不肯動用你騎兵團的羽箭,現在都是在用羊骨代替。”
聽著這滿腹怨氣的話語,我只能無奈的笑笑,這些人啊,或許已經忘記了,我也是生長在這裡的人,我的父親,在我的身後看著我啊。
“把封死的城門開啟,命令騎兵團,魔法騎兵營和我的警衛營做好出擊的準備,等我的命令。”
我轉而面向卡利安,緩緩地說:“卡利安,如果呆會我死了,請告訴我父親,我不是叛徒,至少我不是普埃塔的叛徒。”
星迪看著正在塌陷的地面和湖堤,開始佩服自己的上官的謀略,阿奴哈爾特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