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發生這樣的事情,哭呀鬧呀才是正常的,這般不哭不鬧,實在是讓人後背發涼啊。
「好,我去見見。」玲瓏甚至臉上還有些笑意,合上了窗戶,把那些花啊草的都關在了外面。
出了屋子,玲瓏叫住兩個丫頭,「明月,明夏,你們別去了,把東西歸置一下,陛下的賞賜都要充公的,興許很快就有人來取了,若是有少了的,那就用差不多的價位補上吧。」
「是,奴婢這就去辦。」這陛下也實在是摳門,居然還要把賞賜收回去,這不是坑人嘛,少了國公爺的這些賞賜,以後姑娘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玲瓏一個人在別院晃蕩,踱著步子從衡歡院到前院書房,鄭隨候在外邊,瞧見她來了,幾步上前行禮,「少夫人。」
「嗯,兄長現在有空見我嗎?」玲瓏笑著點點頭。
鄭隨看她這般,有些摸不著頭腦,少夫人不哭也就罷了,怎麼還笑著呢?
「有的,公子在裡面,少夫人進去就是。」葉樓嶼已經吩咐過了玲瓏來了就可以直接進去。
玲瓏推門進去,在右邊書桌旁看見葉樓嶼,「謹之。」
「你來了,過來坐。」葉樓嶼招了招手,兩人在八仙桌旁坐下。
「父親的事情我知曉了,陛下說是要把賞賜都收回去,那那些已經花掉了的呢?」這麼多年,賞賜多多少少都會花掉一些,還有那次曾經在葉府交給了公中的,更是沒有了。
「這個賞賜只是說物件的賞賜,像是銀錢花了就花了,還餘下的收繳即可。」葉樓嶼說著話的時候打量了一下玲瓏,不見半點傷心難過的樣子,「玲瓏,你要是想哭那就哭,別憋著。」
「沒有啊,我不想哭的。」玲瓏搖搖頭,\&ot;你不是早就和我說了這個結果嗎?而且你說的對,只要我們還活著,父親的冤屈遲早有一天會被洗清,我想了一晚上,我覺得父親殉國這件事情就很有疑點,如果父親真的和北麓有來往,那北麓何苦要把父親逼死呢,有這樣一位大將豈不是更好,這根本就說不通,我懷疑,我們大楚朝堂之上有北麓的細作。\&ot;
葉樓嶼聽著玲瓏的話,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可從來沒有對玲瓏說過細作的事情,父親肯定也不會說的,而且按理來說,大楚有細作這是很正常的,但是朝堂之上有細作其實是很難的。
一般來說,大楚哪怕是九品芝麻官都是要一層一層往上調查了,說的難聽點就是祖宗十八代都給調查的清楚乾淨,但凡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都是不能錄用的,一定要保證極致的清白。
當官之後也有人監察著,邊疆管的又嚴,很難和其他國家來往書信,大楚這麼多年,還沒有在朝堂上出現細作這件事情。
可玲瓏全靠自己猜測出來了,很難讓他不驚訝。
「其實,父親的最後一封書信提醒了我,他也懷疑有細作。」葉樓嶼沒有隱瞞她。
「真的?我猜對了,那你找到了嗎?」玲瓏有些興奮,這只是她的猜測,沒有想到父親也這樣想。
「不曾,父親那封信收到後不久就出事了,我雖然私下探查過,但還沒有找到。」
玲瓏又問:「那可有懷疑物件?」
「有,這次彈劾父親的邱德庸,邱家,還有御史大夫,許家,還有一個閔家。」
「閔家?是那個兵部尚書嗎?可是我的記憶裡,閔家和父親的關係十分融洽,他的兒子也算是父親的徒弟,跟在父親身邊也多年。」玲瓏抓了抓頭髮,有點想不起來閔家人的臉了,還是兒時來過葉府。
「在父親殉國之後,陛下冊封他的兒子閔天睿為昭勇將軍,接管了數十萬大軍。」
「因為他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你懷疑他?」玲瓏挑眉。
「對,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