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先下去吧, 要是有其他異動再來稟報。」玲瓏手撐了撐額頭,七八個月前的帕子了, 如今卻鬧出這樣的麼蛾子。
常振海退了下去, 明夏給她揉了揉額, 「娘娘別急,只是一個帕子罷了,當初奴婢派人回周府找帕子的時候周姑娘也是曉得的, 有周姑娘作證,那帕子就是不小心遺落的, 哪裡算得上什麼私密物件。」
一個帕子而已,能鬧出多大的風浪來。
「我倒不是急,就是覺得奇怪, 周數哪來的膽子敢把這件事拿出來說,如今我已是太子妃,要是並未出閣,他想用帕子來毀我名聲達到娶我的目的,可如今他傳出這樣的事還能有何用處?」
要是她還是葉家的姑娘,周數手上有她的貼身帕子,被他謠傳一番,說不得真有人信她與周數私相授受,若是名聲被毀了,可不就只能嫁給周數?
可如今她是太子妃,他這是不怕死嗎?
「娘娘,莫不是周數背後有人指點?」若不然周數一個庶子,哪裡來的這般膽子。
「真是不省心。」看她日子過的舒服就要給她找事做了。
晚膳時分,傅樓嶼回來了,兩人用膳的時候玲瓏有一搭沒一搭的,心思完全不在飯菜上。
「姜塊好吃嗎?」傅樓嶼眼看著她夾了一塊姜往嘴裡塞。
「唔,辣。」玲瓏皺眉連忙拿出帕子吐了出來,這個姜塊可沒有放糖,只有辣沒有甘味。
「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連飯也不好好吃。」傅樓嶼遞過茶盞給她漱口。
「是有件事,你近來,可聽說我與周數的閒話?」
不過想來也是不可能的,太子妃和外男的閒話,怎麼可能會傳到太子殿下的耳朵裡呢。
「周數是誰?」傅樓嶼放下筷子,他的記憶裡找不出來這樣一個臉。
「周家的五公子,一個庶子,今日我聽常振海說有人在傳我與他私相授受,起因是一個帕子,還是三月,我去周家參加周雙雙的茶會,遺落了一方帕子,似乎被周數拾到了,如今傳出我與他的閒話。」
「不認識這麼個人,周家我只與周信鷗相熟,一個庶子,也敢傳你的閒話,怕是活膩了。」傅樓嶼想到玲瓏的帕子在周數的懷裡,被他日夜拿著摩挲,心中的佔有慾就在作祟,一刻也忍不下去。
「我也不曉得怎麼回事,周數怕是沒有這個膽子,不曉得是不是有人示意他這樣說,只是我的帕子在他哪裡又是被誰曉得的呢?」原本簡簡單單的一方帕子,如今怕是要鬧出些許風浪了。
傅樓嶼皺眉,「什麼樣子的帕子,可還有相似的?」
「就這樣的,十分普通,繡的是海棠花,只不過在帕子右下角有幾顆紅豆。」玲瓏從香囊裡拿出一條帕子,當初做的時候就做了兩條。
傅樓嶼接過打量了下,放入懷中,「我這就讓人去查,先把帕子找回來。」傅樓嶼飯也不吃了,一刻都等不下去,帕子這樣私密的東西,怎麼能容許在一個男子懷裡揣著。
「哎,你不先用晚膳?」玲瓏喊都喊不住,人就沒個影了。
傅樓嶼向來是鎮定自若的,無論發生何事都可以有條不紊的解決,可在這事上卻如此著急,讓玲瓏有些詫異。
「娘娘,太子殿下怎麼走了?」明夏從外邊進來。
「他去查周數的事了,性子可真急吶。」玲瓏百無聊賴的夾著菜入口,沒有什麼興致。
「太子殿下平日最是穩重,如今這是關心則亂,關乎您的名節,自然不能馬虎。」
「興許吧,罷了,不吃了,沒胃口。」玲瓏站了起來,一個人用膳,心裡又裝著事,哪怕是美味佳餚也毫無胃口。
「這還未動幾口,娘娘不餓嗎?」
「待會餓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