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要死了,額頭熱滾滾的濃稠的液體噴湧。鳥兒回歸山林,掙脫束縛的感覺取悅了沈童,直到宮宴墨喊他的名字,新的枷鎖牢牢捆住他。
沈童重新定義了自己,他不是歷經挫折,浴火重生的鳳凰,恰恰相反,他被挫折按在地上爬不起來,宮宴墨賦予他新生,他或許仇恨他人,怨懟命運,唯一肯定的是他願意為宮宴墨活著。
「黎賀,把門開啟。」遊逸珏站在屋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拍門。
黎賀的車他蹭上了,本以為友好發展,萬事大吉,還是門都進不去。
「你開門,我就歇歇喝口水,多動一門心思我跟你姓。」
……
「造孽啊,」麻意在掌心擴散,遊逸珏背靠著門席地而坐,「不讓我進,也別想著我會走,看誰耗的過誰。」
他上午去了所211大學開心理講座,下午研究沈童的病情,可以說是忙碌到現在,靠著門不知不覺陷入睡意。
屋內,黎賀保持與遊逸珏一致的坐姿,手中摩挲著塊魚型暖玉。
當機立斷,才是正解。
「生日快樂,祝沈童大朋友開開心心。」
「謝謝哥哥。」
蛋糕不適合沈童吃,宮宴墨別出心裁,讓張媽煮碗長壽麵送到醫院。
看樣子,色香味俱全的麵條給足誘惑,壽星哈喇子快流出來。
「哥哥餵你。」
沈童手臂有幾處上藥的傷口,宮宴墨不放心。
「不能和哥哥拍照留念,好可惜。」
期待落空,心裡失落落的,細細想來,成人禮留給沈童蠻多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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