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家,開始整理破房子。想一想住的時間不長,也就沒有大翻修,只是補好屋頂的窟窿,收拾乾淨屋裡。之後,提著裝了獸夾鳥扣的籃子進了樹林。
這一段時間沒有下雨,地上鳥獸的足跡已不清晰,松樹下的蘑菇也不多。蕭重找了幾個地方放好獸夾鳥扣,撿了些蘑菇,走向爺爺的墓地。
他這次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想找找奴兒的卵殼。上次因為害怕逃的快,沒仔細看,由於時間隔的久,不知能否留下。另一個是想打點野味。他已多天沒吃肉了,大概有點營養不良,瘦了一些。
蕭重來到爺爺的墓地。
上次整理的痕跡清晰可見,壓在墳上的冥幣還在,新草已開始冒頭。
來到石床邊,看了看散落的黑石塊,直接找上殘留的石堆。扒開碎石,仔細察看,發現在黑色的碎石渣裡有一個白色的東西。摳出來一看,不覺大喜,正是那水滴形的卵殼,只是不知什麼原因縮小了許多。
這東西很輕,通體晶瑩如玉,只有一寸長,拿在手中,有一點微微暖意。
“太好了!以後,把這東西做成項煉掛在奴兒的脖子上,一定很酷!”
還沒叫出奴兒,就感覺到她的歡呼了。
樹林裡傳來山雞的掙扎聲,在傍晚時分,分外清晰。有下酒菜了……
蕭重提著山雞和蘑菇回到張伯家。還沒到門口,看家的大黑狗就興奮的撲過來。
這條狗曾是蕭重的愛犬,蕭重上學,便送了張伯。張伯很喜歡大黑,走到哪兒都帶著它,所以,看到這條狗就知道張伯回家了。
蕭重一進院門,正碰到張伯在圈雞。
張伯是個五十多歲高大粗獷的漢子,滿臉粗黑的胡茬,臉堂紅潤,頭髮花白,說話聲如滾雷。
張伯看到蕭重,大笑道:“今晚有口福了。重兒,你拾的這些脆菇可不易見到,野雞燉脆菇可是難得的美味!”
張媽也在灶前笑道:“這老頭子今天還說饞野雞燉脆菇,重兒你就送來了。他還真有口福。”說著,就要接過山雞。
張媽是個小巧玲瓏的女人,面目慈祥恬靜,額頭和眼角爬滿了細細的皺紋,身形微佝,行動遲緩,顯然腰腿有疾。
蕭重可不敢讓張媽累著,道了聲“我來洗!”把蘑菇遞給張媽,他走到屋後水槽旁去剝洗山雞。
蕭重一邊剖洗山雞,一邊聽張媽絮絮叨叨講村裡的事。
上次北京來人考查之後,再也沒有音信,村裡人對開發的興趣也冷下來,只是村裡傳說東山上一塊黑石被雷電劈碎,許多人都擔心是開發惹怒山神,怕是山神給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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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重感到有些好笑。這事到底如何,他最清楚,沒想到會傳成這樣。
晚飯好了,三個人圍著小飯桌熱熱鬧鬧吃起來。張伯拿出白酒要蕭重陪著喝,蕭重只好喝了一杯,辣得他喉嚨像火燒。
吃完飯,蕭重從張伯家拿了幾根艾繩打著火把回到自己家。家裡沒有蚊帳,驅蚊全靠薰艾。
回到家,點著艾繩,插牢火把,蕭重掏出卵殼細細察看。
這東西不知是什麼物質構成的,原來那麼大,現在竟縮得這麼小,很奇怪。摸在手裡溫潤如玉,可給人的感覺又像是很堅硬。對著火光,可看到半透明的殼體內有點點星光在閃爍。
奇妙的東西,應當是個寶貝!
蕭重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很久,才想起要給這件寶貝鑽個孔。便從落滿塵土的破工具箱裡找出一個銼刀,銼了一下,卻根本不能留下痕跡。
正想著如何在上面鑽個孔,奴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相公!人家的胞衣用普通工具是鑽不動的,要用人家的實體才行。”
“這東西是你的胞衣?不是你的卵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