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蕭重連夜出城。張洞拿出麵包和礦泉水,一邊開車一邊大嚼。他扔了幾個給蕭重,蕭重也不客氣地掃蕩一空。
路上,張洞絕口不提要帶他去哪裡,只說些趣聞軼事,後來見蕭重不感興趣就不說了。
蕭重也不問去哪兒,只是低著頭打磕睡。在張洞面前,他不敢和奴兒交流,張洞不時掃過的目光,彷彿能把他刺穿,令他感到一陣陣心寒。
車子一路向西南賓士,下半夜,蕭重熬不過無聊和睏乏,仰靠在座位上睡去。
忽然,他覺得車子停下來,睜開眼睛一看,四周漆黑一片,車子好像停在一個院子裡。
張洞拉開車門說:“下來吧!”當先走進屋子。張洞進了屋也不開燈,徑直進裡屋在一張床上躺下,說:“你睡那一張。”
蕭重懵懵懂懂跟進去,沒看到門檻被絆了一跤。他罵著“倒黴!”爬起來,摸索著進了裡屋。
嘴裡進了點兒泥土,他一邊“呸呸”吐著,一邊問:“怎麼不開燈?”
張洞哼了聲說:“沒有燈。”身體一側,睡覺去了。
蕭重摸到自己那張床,發現床面是粗糙的木板,上面沒有被褥枕頭。剛想問,聽到張洞開始打鼾,便不再問,湊合躺下,腦子裡刻意什麼也不想,不久,他也發出鼾聲。
蕭重是被凍醒的。沒有奴兒保護,他與普通人無異。
這時,天剛放亮,張洞已不在床上。蕭重四處打量一下,看到這是套非常簡陋的房子。一溜三間,中間是門屋,牆上沒有粉刷,直接裸露灰磚,兩端的房間只在向院子那一面開了一扇窗,整套房子除了睡覺的這間屋裡有兩張光板床,另一端房間有一張桌子和幾個櫈子外,沒有其他東西。
蕭重輕輕拉開門,躡手躡腳來到院子裡。
院子不大,沒有廂房,也沒有樹,吉普車還在,張洞不知哪裡去了。
蕭重走到車前,趴到車窗上往裡看,車裡沒有人,拉拉車門發現鎖著。正要開院門往外走,張洞懶洋洋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要幹什麼?”
蕭重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張洞正從側面牆後走出來。原來那裡是廁所,蓋得挺巧妙,剛才沒有注意到。
蕭重剛要說話,一陣冷風吹過,忍不住連打幾個噴嚏,打完了,揉揉鼻子不好意思道:“我想找你。”
“想我了?” 張洞笑嘻嘻地問,還故意眼光曖昧地上下打量他。
“這個,能不能弄點吃的,我好餓。”
“可沒有好東西招待你。來吧!”張洞掀開車後門,從裡面拿出一包食品和幾瓶水,扔給他,沉聲說:“好好聽著,今天除了上廁所,不許出房間門。進去吧!”
“那——我們在這裡幹什麼?”蕭重邊進屋邊問。
“等人。”張洞說著,把門栓上。
一天就在等待中過去。天黑時,來了一個頭發斑白的清瘦老者。老者個子不高,身板筆直,雙目精光四射,一看就是有功夫那種人。
張洞和老者交談了幾句,說的不知是哪裡的方言,蕭重根本聽不懂。老者一邊聽一邊打量蕭重,看得蕭重很不自在。他們一說完,立刻上了車,把蕭重趕到後排。張洞發動車子向院外開去。
路上,張洞和老者不時說話,二人表情有些緊張。蕭重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就在心裡把那語言歸於獸語一類,順便也把異能人歸於未開化的人種。不過,蕭重能看出他們是遇到麻煩了。
車子上了大路以後,不再顛簸。那老者回過頭對蕭重說:“小子,今晚無論出現什麼事,你都不要動,也不要說話,更不要企圖逃走。否則,你性命難保。”說著,遞給蕭重一個藥丸,道:“拿著!”
蕭重遲疑接過,正要問這是不是蒙汗|藥,忽然感覺那藥丸飛快地溶化,順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