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本事的翼王厲害多了。翼王之前都折騰了一個星期了,生生把造反的最好時機都錯過了,結果還是一事無成。她家公主在這樣的情況下隻身犯險,而且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把那個京郊大營給收復了,這就是個人魅力啊。
與有榮焉般的自我陶醉了一下,轉眼江玖又想起了那個倒黴催的翼王。阿九說,他是公主的親哥哥呢。能讓凌九那樣冷清的人特意提及,江玖想,這個哥哥在公主殿下的心裡,其實分量不輕吧?這樣一想,她似乎又有些高興不起來了。
楚韶就坐在一邊,看著江玖因為她的一句話,臉色變幻個不停。從開始的高興,到之後莫名的自我陶醉,然後又在轉瞬間變得憂心忡忡,楚韶簡直都想扒開江玖的腦袋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麼了。自幼聰慧的她,這還是第一次完全無法猜到別人的心思,而那個讓她猜不透心思的人,卻還是這樣一臉的蠢萌樣。
其實這兩個人的腦回路,大多數時候都不在一個頻道上吧?
猜不到江玖為何這般表情的楚韶最後只好主動開口問了:“駙馬在想些什麼?京郊大營之危已解,為何你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呢?”問完,又玩笑似得加了句:“若是旁人不知道,還當你和那些叛軍是一夥兒的,現下在為他們擔心呢。”
江玖眨巴眨巴眼睛,看了楚韶一眼,然後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道:“哪有?我們急急忙忙從邊關趕回來,不就是為了平定這場政變嗎。大概,也許是因為這平定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以莫名其妙的有一種古怪的失落感吧。”說完又強調似得補了句:“話說,我們是昨天傍晚才到的京城呢,今天就把事情解決了,讓我覺得之前那樣痛苦的趕路,都沒有意義了。”
本來想說的不是這個,江玖是打算輕描淡寫的打聽一下翼王的情況的,可誰知說著說著,竟真的抱怨起來了。從邊關回京的路上,她也的確是吃了些苦頭的。
楚韶聞言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除了她家小駙馬,就沒聽說過有誰會嫌叛亂平定得太快的。不過想起江玖那被馬鞍磨得悽悽慘慘的大腿,她還是好言好語的道:“誰說趕路沒有意義了?我們回來的時機正好呢。若是晚上幾天,真讓翼王收攏掌控了京郊大營,那可就是一場麻煩的硬仗了。”
這些江玖當然知道,她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這時候聽到楚韶主動提起翼王,她便也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隨口”問了一句:“對了,今日見著和你回京的只有京郊大營的孫將軍和他的副將吧,翼王人呢?”
楚韶微微垂了眸,神色間卻是沒有絲毫變化,淡淡的開口道:“翼王啊……他意欲聚眾謀反,自然是被有意將功抵過的京郊大營的人斬殺了,以表忠心。”
江玖聽了心裡咯噔一下,感覺有些不好。但看看楚韶神色,又覺得貌似有什麼地方不對。不過繼續這個話題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所以她果斷的乾笑兩聲,轉移了話題。
聽著江玖說些有的沒的,楚韶抬手揉了揉眉心。之前因為叛亂平定而輕鬆喜悅的心情似乎消退了不少,這讓她突然間覺得有些疲憊。
江玖見狀,悻悻的逼了嘴,主動上前幫楚韶揉了揉肩膀,道:“公主,為了趕路,這些天你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既然現在事情已經平定了,那今日就早點兒休息了吧。”
楚韶沒有拒絕,兩人草草的沐浴過後,便都回了房。
不過累歸累,真這麼早躺在床上,楚韶卻又有些睡不著了。
自從兩人有過親密接觸之後,楚韶這些天已經習慣和江玖相擁而眠了。她枕著江玖的一條胳膊,整個人都窩在對方的懷裡,江玖溫溫軟軟的身子讓她覺得靠著很舒服。
“駙馬,我沒有和你說過吧,先帝、翼王、我,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當年我們三人的感情一直很好,但皇兄身為太子,實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