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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已然對現狀接受良好,無聲地笑了笑,再次提起筆來接著寫下去。
待到阿斯爾回來時,他已又寫滿了整卷,還沾了些墨汁在臉頰邊。
阿斯爾走到他身側,笑著伸手幫他擦臉,謝晏也沒推拒,還喊阿斯爾也來看自己剛寫的東西。
男人含笑的目光注視著謝晏,並不急著看他的新發明,只神秘地說:“我也有東西,要給謝晏看。”
“什麼?”
謝晏話音未落,便見阿斯爾抬手解開衣襟。
衣料剝落裸露出男人矯健的精壯體魄,謝晏眨眨眼,還未明所以,就被阿斯爾拉起手,將掌心覆上左側胸口。
溫熱的面板緊貼著他的手掌,阿斯爾的心臟就在他手心跳動,一下,又一下,有力而穩健。
“謝晏,在我這裡。”
在那有節奏的心跳聲中,他聽見阿斯爾的聲音。
“我是謝晏的。”
阿斯爾說。
謝晏心中微動,指尖忽而觸到一點起伏的痕跡,他又貼近了些仔細看,才發現阿斯爾的話一語雙關。
只見在那威風凜凜、張牙舞爪的蒼狼圖騰之上,赫然多出一枚新的文身,墨色的線條融進原本的狼首中,既渾然一體又格外鮮明。
正是他刻在送給阿斯爾的彎刀上的字樣,那時男人還問過他,這圖案是什麼意思,謝晏說是自己的姓氏。
而現在,那代表著他名字的紋樣,已與赫勒的圖騰一起,深深鐫刻在阿斯爾的胸膛上,最靠近心臟的地方。
刺進皮肉、融入骨血,今生今世,矢志不渝。
謝晏眼眶無端有些發熱,胸腔中的某處也重重跳動,細膩的指腹描摹過那剛刺上去、邊緣還隱隱泛著紅的文身,突然開口問:“文這些,痛嗎?”
他以前也想嘗試刺青來著,結果才紮了第一針就不行了,那一點墨跡後來變成一顆小痣,就在他左側肩頭。
而阿斯爾這滿身的圖騰,還是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文的,謝晏當初看來只覺得頗有異族風情,現下卻莫名感到一絲心疼。
阿斯爾搖頭,朝他笑得溫柔,狹長深邃的眼眸彎起,牽著謝晏的手繼續摸向其他文身。
胸膛和肩膀、後背上是一整幅圖案,不同於現代寫實的畫法,赫勒人特別的寫意方式將月下蒼狼勾畫得古樸生動,周圍纏繞的雲雷紋粗獷而富有原始的神秘感。
一側腰後還有他從前沒有注意到的,一幅鷹隼銜蛇的紋飾,海東青展翅與狼圖騰相連,下方的蛇尾則繞過腰際,順著人魚線向下蜿蜒……
謝晏第一次這樣細緻地觀察阿斯爾身體的每一寸細節,手指撫到男人繃緊的腰肌,呼吸不由得逐漸加重,臉頰也熱了起來。
他抬頭,對上阿斯爾燦金的雙眸,忽而被對方一把拉近,兩人高挺的鼻尖幾乎要蹭到一起,灼熱的氣息也灑在彼此臉上。
只要再靠近一點,便可以得到一個吻。
接見使者
他們離得太近了,謝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