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的於默默變得耐看,陳曉言沒有再猶豫,他狠狠使力,一瞬之間,於默默已經被他擁在懷中,隔著冰冷的盔甲,於默默能感受到陳曉言的熱血,她配合著陳曉言,沒有逃脫陳曉言的懷抱。
不該去依戀的懷抱開始依戀,片刻相擁之後,陳曉言放開了於默默,在陳曉言放開她的那一刻,於默默從陳曉言的腰間拿走陳曉言的面具。
陳曉言的目光一直投在於默默的身上,於默默向陳曉言淺淺一笑,在陳曉言沒有說話之際,抬起手,親自為陳曉言戴上面具。猙獰的面具下的那個人,穿過了那麼多的人群,站在了於默默的面前,可於默默還是看不真切。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犯病,也不是多可悲的事,但蘇西王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犯病,卻是可悲的事。
這個猙獰的面具,和蘇西王真不相配。於默默這麼想著,堅定地看著蘇西王。她退到一旁,收起依戀,傻傻地笑,表現地就像是真得會聽蘇西王的話,在這等他一樣。
蘇西王邁著堅定地步伐,離開了營帳。沒有再去看於默默一眼。有些人,記到心裡了又何必多看。
固城的最後一戰,比雙方主帥想得都要辛苦。蘇西王一夫當關、身先士卒,鼓舞士兵計程車氣。他們雖然成功的伏擊了魏國軍隊,可是他們伏擊的並不是魏國的精銳之師。魏國的騎兵精銳與其步兵精銳都沒有在第一次進攻中損傷頗大。
戰爭進入了膠著狀態,不斷有人死去,不斷有人受傷,根本來不及運送傷員,甚至忙碌到沒有時間割下敵人的耳朵以邀功的程度。
如此的狀況,張俊決定親赴戰場,為傷者診治,而於默默也跟在張俊的身後進入了戰地。到了戰地,於默默第一眼就看到了蘇西王。蘇西王太過搶眼,以至於在人海中於默默輕易地看到了他。
於默默發現蘇西王真的很英勇,他有自信成為戰場上的靶子,他有自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沒時間去佩服蘇西王,於默默和張俊開始了緊張的工作。他們的位置不是前線,相對安全,於默默也不知道她這是為第幾個人包紮了。可怕的是,這些沒有戰鬥力的戰士,依然想上戰場。
於默默的身上都是血,她把幾個過分固執計程車兵敲暈。有些時候,鬥志會讓人迷失,做出給別人惹麻煩的行為。她也不知道她這麼做是對是錯,她就按照她的想法救人。
突然,天空變得昏黃無比,狂風大作,固城捲起了龍捲風。
於默默並不知道蘇西王是什麼時候切換到戰神模式的,在於默默得以喘息的時候,她發現蘇西王已經沒有節制的大開殺戒了。陳國軍士知道蘇西王的這一特點,都儘量遠離蘇西王,蘇西王所帶的這支軍隊,都是他的親信。
每個人都在躲,可是發瘋的人難免會誤殺幾個人。於默默也不知道蘇西王殺了多少人,反正她也用蘇西王送她的小刀殺了個人。
那個人是魏國的一個士兵,可是於默默也不是陳國人,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自保。即使知道這不是真的,於默默依然覺得不寒而慄。
魏國的布陣開始潰散,兵士開始了逃亡,蘇西王砍人的節湊卻停不下來,不能再放任蘇西王繼續殺人,於默默搶過魏國士兵的一匹戰馬,來到蘇西王眼睛。
蘇西王的眼睛此刻已經血紅,看到向他衝過來、送上門的於默默,他二話不說,拔刀就砍。於默默身體柔韌性還好,勉強躲過一刀。
&ldo;是我。&rdo;她開口說道。
蘇西王動作一滯,於默默大聲喊著:&ldo;是我。&rdo;
蘇西王血紅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盯著於默默,滿臉的不可思議。於默默也呆了,她感到蘇西王聽到了她的聲音。
問題是她不是根本不能說話嗎。剛剛她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