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不好。
狠狠地瞪了瞪她們,喬翔訕訕地撤離。
惡神退去。梁雪一掌拍在了許知敏的肩頭:“打算怎麼感謝我?”
“謝謝。”許知敏由衷道,心裡仍有點不明不白,這個陌生的女孩為何向她拔刀相助。
“姓名?”
“姓許,名知敏。”
梁雪一雙雪亮的貓眼掃視她:“我想,你是那種寧願半路渴死,也不願向陌生人家借杯水喝的人。”
“很少人這麼做。”許知敏淡淡道。
“沒錯。大家都不這麼做,是認為借不到水。這不很奇怪嗎?借水不是借錢,何必懷以沉重的戒備心。——當然,我不會給乞丐一分錢,我會給要飯的提供一碗飯。”
許知敏明白了,梁雪幫自己是因為欣賞她。而這個英氣十足的女孩自然也得到了自己的好感。彼此的好感是友誼的開始。
許知敏展顏,道:“同感。”
梁雪拍拍她的肩膀:“看你剛才就在原地兜圈,肯定是迷路呢。我帶你去報到吧。雖然我也是剛剛考上這裡高中部的學生。——不需感到奇怪,我確實沒在實驗中學的初中部念過書。只是因著我爸爸好友的關係,我在這裡的跆拳道館練習了近三年。所以給你帶路絕對沒有問題。”
“你呢?”
“一個多鐘頭前,趁著人還不多的時候,我的入學手續一會就全部辦好了。東西被我爸帶回家,我還想在跆拳道館玩玩,所以四處看熱鬧,結果被我發現了你們。”走在前面的梁雪帥氣地一個回頭,“快說,你要先知道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壞訊息。”
“果然是居安思危的傢伙。”梁雪大嘆口氣,“壞訊息就是,我們兩個將會跟剛剛那個壞小子同班。”
“你也知道喬翔?”
“怎麼不知,那傢伙自從初三轉入這裡的初中部,公告榜上點名批評的黑名單從來沒少他的份。”
果然著呢,喬翔在這裡也混得不怎樣。
“好訊息呢?”許知敏問。
梁雪露出一個莫名的微笑:“我們會與墨家二公子同班。”
“墨涵?”許知敏暗暗吃驚。
“你知道墨涵?我還想把他慎重介紹給你認識呢。他真是個好傢伙,和那壞小子完全不一樣。——不過,你知道他也是正常的。墨涵是中考新科狀元嘛。數學和英語都拿了滿分,至於語文被扣的兩分,是因為教育局提倡不能太過完美,挑不出毛病的老師硬是在他的作文上公務性地扣了兩分。”梁雪是那種開啟了話匣子就滔滔不絕往下說的人,“至於我怎麼認識墨涵的。那是因為墨家的兩個公子都是跆拳道館學員。比起他哥哥墨深,我比較喜歡墨涵。當然,迷墨深的女生更多一點。你大概不知,去年整整一年,有個痴情的外校女生每天放學站在校門口等墨深。墨深從不看她一眼。問他為什麼,這個小子有夠拽的,竟說那女生不夠資格入他的眼!——我屁!”
梁雪說到氣頭,難抑怒意,脫口髒話。許知敏突然感到的是好笑,心想梁雪真是個有趣的女孩,口口聲聲說喜歡的是墨涵,卻對墨深的事如此地介意。
兩人說說笑笑,前面拐過個道口,來到了新生報到繳費處。
許知敏遠遠就看到了墨涵。
鋪著紅布的長桌右邊角,他坐在收費的老師旁邊,負責登記新生報到的花名冊。現看起來,墨涵要比他哥哥的個子略矮一點,纖瘦一點。他近視嗎?看到他鼻樑上架了副金邊眼鏡,她覺得奇怪,記得那晚他並沒有戴眼鏡。
而即使加了副眼鏡,也不能破壞少年獨特的存在感。誠如梁雪所言,這個白衫少年可隨處讓人感到一種親切的美。莫名地,炎熱引發的焦躁會隨著他的笑而漸漸消散,人們的心也隨之安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