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的,而那個書生腰間懸著的那枚羊脂玉佩更不是凡品。如果還懷疑這個書生的重要程度,可以朝不遠處掃一眼,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雖然沒有看著這邊,但注意力都在這個書生的周圍。高森旗感覺到,假如自己的侍衛拔刀,恐怕先出手的就是這個看起來並不怎麼引人注意的中年人。
“請坐吧,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高森旗大方地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
“兄臺是哪裡人啊?聽您的口音,似乎不是雲州本地人吧。”書生問道。
“雲州有本地口音麼?你也不是本地人吧。想要知道我是誰,只管問就是了,有什麼不好說的?”高森旗哼了一聲,對這種試探不以為然。
“呵呵,如此甚好。鄙人江硯,從餘杭過來的。”江硯拱手說道。
高森旗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春南第一謀臣江硯,就這麼坐到了自己面前。別看江硯身上並沒掛著什麼職務,他的一言一行對春南的許多事情的影響卻要比那些尚書、侍郎、大學士、將軍之流來的深遠。在春南國主的眼裡,江硯的主意很大程度上要比自己那兩個鬧得不亦樂乎的兒子都來得可靠呢。
“失敬失敬,久仰久仰。在下高森旗,北遼西路軍飛虎軍統領。”高森旗昂然回答道。而這個答案顯然也大大出乎江硯的預料。江硯倒也看出來這個坐在窗邊,帶著一個侍衛的傢伙不是一般人,卻沒想到居然是北遼方面的人,更沒想到,高森旗居然敢在這裡挑明瞭身份。
“原來是高將軍啊。真是沒想到。怎麼,高將軍可是佔了個好位置,我找老闆問了幾次,這個位置您怕是早就訂下了吧?”江硯淡定地說。
“不,這是葉韜幫我準備的位置。他指望嚇到了我,說不定我們就可以不用打起來了。”高森旗說。“嚇倒我沒那麼容易,可這裡確實能看到一些新鮮玩意,就是……也不算太多罷了。”
“將軍對雲州諸軍很瞭解?”江硯問道。
“如果你早就知道和雲州必有一戰,你能不瞭解?”高森旗對雲州諸軍豈只是瞭解而已。西路軍在雲州的探子可不少,雲州軍方紀律森嚴,保密措施得當,很難有探子能夠滲透到軍中,但從側面觀察卻機會多多。雲州每一個營的配備、戰力高森旗多少都有底。除了重器械營、飛艇隊這些限於技術條件實在沒辦法模仿,西路軍對雲州各個兵種都有模擬,來尋找每個兵種的強項弱點,以利於將來作戰時候提供給軍官們決策。實際上,高森旗早就明白,和雲州、和東平作戰,北遼實在沒什麼勝算。但他也意識到了,他們必須堅強地戰鬥,才能在東平、在雲州人的心裡留下深刻的地位,廣大的北遼百姓才會被認真對待,會被善待……這,或許是他們這些將軍能夠為雲州百姓做的最後的事情。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西路軍這些年才會在一股悲愴陰鬱的氣氛裡,積聚起龐大的力量。這個時候,高森旗笑著說:“文臣和武將的看法畢竟是不同的,既然你也有興趣,且讓我為你解說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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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四百四十四章 落成大典(五)
閱兵隊伍最前列的是戴雲。她身上披著的鎧甲是全~戴雲從來就堅持練武,也一直在軍中跑,但成為妻子,成為母親,畢竟是永遠地改變了她的體型。而葉韜,自然不會忽視這種變化。當戴雲作為閱兵主官要身披鎧甲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葉韜重新為她設計了鎧甲。新的鎧甲倒沒有像當年戴雲的那套鎧甲那樣,採用了許多衝壓技術來製作甲片,再拋光處理。在當時,衝壓還是很先進的技術,可到了現在,衝壓已經變成了太普通的技術,甚至是比較粗劣的技術。在為“主母”戴雲打造鎧甲的時候,工匠們可就不怎麼待見衝壓技術了。而葉韜在和工匠們溝通之後才開始設計的鎧甲,也就成了讓工匠們可以炫技的最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