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會上大家倒也不方便多談,好在葉氏工坊就在不遠的地方,回頭隨時可以看到葉韜所說的意義重大的發明。稍稍聊了幾句,大家就默契地轉換了話題,聊起有了剛鐸之後,雲州和整個北疆會產生地各種變化。連那些見過世面的傢伙到了剛鐸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覺,那些來自草原的莽漢們將剛鐸視為天堂、聖域。將那些電氣技術和下水道、管道郵件之類東西當所神蹟,也就很是正常了。實際上,在這個時空,也只有熟悉葉韜地那些重要人物們才搞得明白技術發展的脈絡。或者,最低限度知道,那和神蹟什麼的無關。
和剛鐸的輝煌亮麗地大典不同,刨去大家在飯桌上的精彩言論。晚宴倒是有些乏善可陳。如果說有什麼亮點,那可能就是談曉培居然召見高森旗,東平和北遼,談曉培和高森旗。顯然是不會有什麼賓主盡歡之類的事情的,卻也沒有爆發什麼爭執。談曉培哪怕到現在,仍然算地上是一個很有風度的軍人。東平相對簡單的政治氣氛讓他地堅忍勇決地氣質得以儲存。雖然其中必然會摻雜進那麼一些圓熟。卻是更有利於統治東平。兩人地那番談,無非是談曉培進一步地表達一下對西路軍的招徠和試探。沒想到地是,高森旗倒是一點沒有否認談曉培所說的東平和北遼一旦全面交戰,必然是慘烈的大戰,必然生靈塗炭,而無論如何,最終的勝負都無法逆轉。而在認可了這一點之後,北遼西路軍仍然堅定地要和東平大戰一場,這種勇氣和固執,很是超乎大家的想像。但是,高森旗的理由同樣無可辯駁,東平,作為一個軍事國家,作為一個有著濃厚軍事風氣的國家,的確是不會非常尊重一個不經過奮勇作戰就投降的對手的。
“我們都得小心……這麼看起來,要對付北遼倒是很不容易了。”在結束了和高森旗的簡單的會談之後,談曉培很是感慨地對葉韜說。
“從來不覺得容易,高森旗這傢伙和我可是老交情了,他血管裡流著的恐怕是鐵汁吧。如果到時候征服了北遼,高森旗還活著,倒是可以讓他來統領我們的軍隊對春南和西凌作戰。……陛下,你覺得如何呢?”葉韜的建議讓談曉培和卓莽等人一陣暈眩。可是,無論從統兵的資歷、視野、指揮藝術、性格等等各方面來說,還的確是葉韜所說的那樣。高森旗這樣的傢伙,幾乎天生就是打大戰苦戰的將領,在整個東平,在年輕一代裡,能與之相提並論的恐怕也只有池雲了。雖說葉韜、戴雲、談瑋然都能統領作戰,但讓他們才能用在戰場上,現在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合適了。
當然,這事情還能再議,還有的是時
去考慮這事情。從葉韜提出這個建議來看,葉韜在膽,恐怕遠遠超出其他人的想像。他們自然無法理解葉韜和談瑋馨在這方面的極端。在葉韜和談瑋馨看起來,雖然軍隊是個特殊的架構,但是在某種情況下,將任命一個有才能的軍事主官和任命一個高階經理人等量齊觀,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在大典之後,那些純粹來觀禮的大臣們紛紛返回丹陽,去繼續處理繁重的政務,而談曉培卻留了下來,他預定在雲州逗留半個月左右。一方面是要趁著這個機會接見各種各樣的重要人物,尤其是北方草原那邊的人,還是需要他來安撫一下的。另外,就是在葉韜帶領下,瞭解雲州準備戰爭的進度了。葉韜既然自己都已經制定好了計劃,那肯定是有相當把握,而且有了比較充分的準備的。但是,即使如此,在葉氏工坊外的廣大的試驗場邊上看到那條長五里的實驗性鐵路,以及配套完整的扳道、裝卸、訊號引導裝置,有看起來很有些味道的站臺和候車室,而列車不僅僅有適合運送物資和兵員的車廂,甚至已經有了分成包廂的車廂、餐車和裝設豪華的專列車廂,看工坊裡的工匠,甚至在製造裝載可以旋轉射擊的鐵炮炮臺的鐵甲車廂,以及內部可以存放一艘可以乘坐三人的小型飛艇的飛行準備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