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在丹陽,只有公主府的人欺負人的,還沒人敢欺負公主府的人呢。當然,公主約束得嚴,咱也就給別人個面子,大家相安無事也就算了。”
魯丹的話的確是豪氣十足,著實讓葉韜擦了把額頭上冒出的汗。他當然相信談瑋馨的那種脾氣,和她執掌著的權力能夠讓她做到這些,但驟然被魯丹挑明,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而魯丹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要是再推脫那個酒會,未免就有些露怯了。恐怕要被魯丹等等對他很是有信心有期望的傢伙們鄙視到死了。
葉韜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說:“好吧,我去就是了。”
魯丹拍了拍葉韜的肩,說:“這才對嘛。其他的事情你別管了,到時候保你出風頭。”
天曉得,葉韜其實一點都不想出風頭,而且,葉韜也對魯丹所說的保證出風頭的保證有些不知所謂,似乎是為葉韜置備出行的排場的事情。在這幾天裡,葉韜要反覆和談瑋馨溝通那個軍營的事情,確立了自己在這個巨大的工程裡的設計師和合夥人的身份,確立了戴越閣的工程隊能夠被認可參與這個工程,還要和談瑋馨這個對於工程測繪一竅不通的人溝通軍營選址和建築風格的問題,要落實到時候到底有多少人力物力會被投入到這個軍營的建造,有多少軍隊會臨時充任建築工人來加快工程進展。只有這些事情全部落實了,才能夠根據這些可靠的訊息來組織施工計劃。加上原本就已經鋪開了的弈戰樓的工程,還有葉氏工坊進入丹陽,要落實從生產場地、原料供給、宜家家居的店鋪選址和裝修,以及即將到來的一系列的營銷的問題,葉韜著實是忙的連歇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只覺得時間不夠,竟然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魯丹到底在折騰些什麼。
當葉韜最終看到魯丹為他準備的車駕和前呼後擁的隨從隊伍的時候,他心裡更多的不是驚訝,而是擔心,他心裡嘀咕著:“東平該沒有僭越到什麼地步要砍頭的定罪吧?”
這種擔心可是多餘了。魯丹雖然有些冒失,但他也是出自官宦世家的子弟,如果不是本身喜歡武藝,到他這個年齡恐怕已經是一任不小的官了。禮制上的問題,魯丹絕不會犯,但也僅僅是不犯而已。在公主府邸,來自東平王室的幾位喜歡折騰喜歡熱鬧的女官的協助下,在談瑋馨悄悄開銷出一筆錢來為車駕和隨從的花費買單就是為了不讓葉韜有察覺的機會的惡搞精神的促進下,葉韜莫名其妙就擁有了丹陽所有商人中間最宏偉的車駕。四匹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北遼駿馬委委屈屈地拉著一色上好青桐打製的馬車,的確是威風凜凜。馬車完全是以前戰車還是戰爭主流的時候,東平國特色的長車款式的民用改良型。簡單實用,易於維護,卻從任何一個角度都透露出一份威勢。知道葉氏工坊在漆工方面獨步天下,魯丹倒是沒有在這方面找人來班門弄斧,簡簡單單的清漆一遍而已。然而,這種透著木紋的韻致卻讓這輛介於兵器與用具之間的馬車別有一份味道在。
“馬車就夠招搖了,那些護衛和隨從就算了吧?”葉韜試探性地問。
“門都沒有,”魯丹大剌剌地回答:“還真沒見過你這號人。你現在也算是半隻腳踏進官場圈子的人,你是可以低調不招搖,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就憑你上次在公主府羞辱羅勤,要是他氣量不夠大,你就該擔心自己出門被弄死了。放心好了,4個僕從,6個護衛不算過分,真的。”
真的不算?據葉韜所知,公主自己出門,只要不是出城,多數也就跟這麼些人而已,只是公主的幾個侍女的待遇好些,還有另外一輛馬車。看起來其實比現在葉韜的這幅樣子更加低調。
“這些人雖然是公主讓劉總管從退役的侍衛中挑選出來的,不過,以後可就要拿你發的薪水了哦?”魯丹嬉皮笑臉地說,“事先和你說清楚這個,免得還以為是公主要安插人在你身邊。這些人從此和公主府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