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吃驚的問。
“我雕刻的。自從斷了一根食指後就沒動過手,手藝生疏許多,湊合著還能看吧。”頓了頓,他忽然抱緊了她,“沫沫,不管發生過什麼,都是我不好,別生我的氣了,嗯?”他認為哄女孩子首先要態度好,卻不知這話在以沫聽來別有一番滋味。
女孩看著木雕愣了片刻,再次仰起頭時,神色有些異樣。
“沫沫,還生我的氣?為了找你,我快被董事會拉去批鬥了,幾乎遍體鱗傷。我很在乎你,相信我,真的很在乎。”
以沫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指尖在他心口畫了個圈圈。“我不生氣了。”
丁霂震大喜,“今晚去我那裡吧,只有你和我。”明暗交替的眸子裡慾望之光在閃爍。
“跑跑呢,誰照看他?”
“交給?霆了。他倆玩的不錯。”
以沫盤算了一下,點頭。“那我們倆也好好玩玩。”
丁霂霆接到“霍金剛”的訊息、步入“四季春”演藝大廳時,有人正在聲情並茂的演唱一首帶有少數民族風情的歌,配上優美的旋律,似有一股穿透靈魂的力量。
看向歌者那抹純黑的身影,正是林以沫。絢麗的舞臺燈光將她未施粉黛的臉亦照得美豔絕倫,卻也照見一絲哀傷。
“什麼歌?”他隨口問了身邊跟班的,立即有人往演播室跑去詢問。
不多會兒,過來回復:“老大,是《夢中的額吉》,思念母親的。”
他點點頭,雖然聽不懂蒙語或維語,但歌聲傳遞何種情感還是聽得出的。
隨即,他看到被一幫保鏢圍坐著的三哥,正盯著舞臺笑,笑容有些洋洋得意,根本不在聽歌,是在看人。
“三哥笑的真膚淺。”不知誰嘀咕了一聲。
丁霂霆心頭壓抑,他三哥的目光與小妖精的視線時不時聚合在一處,只要她對他三哥淡淡一笑,他三哥就像被灌了蜜糖一般,興奮的……膚淺。
他忽然覺得這裡的舞臺燈光太過刺眼,周圍的人聲太過聒噪。
“三哥真是!讓我們老大幫忙帶孩子,找人,他找著了人也不通知我們一聲,自己先樂呵上了。”狍子憤憤不平。
“看他跟那女人眉來眼去的就來火兒,完全不把寂叔的話當回事!”跟班的個個都來了氣。
丁霂霆心裡一痛,冷聲說:“回去,誰也別廢話!”
這裡他一秒鐘也呆不下去!她的嫵媚,她的誘。惑……只為獻給那一個男人!
他三哥不通知他顯然是想跟這小妖精一道偷偷摸摸共度良宵去。
一想到此,他的心快痛死了!
【荒郊野外】
丁霂霆將臥室的燈調亮了些,看向床上的小傢伙。
這孩子像只小狗趴在大枕頭上睡著了,小嘴窩著,下方一灘深色的口水印漬。倘若其他人這樣睡態,他早嫌棄死了,但這小傢伙再弄一團糟他都能忍受。是因為心底愧疚還是其他?說不清,但一見到這孩子心底便會變柔軟。彷彿穿越了時光隧道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打量童年時的自己,縱然調皮搗蛋的離譜,也沒來由的遷就上了。
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小枕頭,他搖搖頭,過去撿起來。這臭小子自己有枕頭不睡,霸著他的,早上還跟他說我在你枕頭上放了幾個大臭屁哦。
他哭笑不得。
日記本也掉在地上,他順手一併撿起來。
目光停留在最新記錄的那頁:阿依古麗媽媽,求求你快醒過來吧,我想問你喜歡三叔叔當我爸爸嗎?我也想像其他小朋友那樣有個爸爸。其實我更喜歡七叔叔當我爸爸,他身上的味道有點像李彤瑤爸爸,是爸爸的味道吧。可兩個叔叔好像都喜歡沫沫,這可怎麼辦呢?沫沫是我姐姐,如果她和兩個叔叔結婚,我